早之前,藍易槐便是好心的提醒她,不要太過鋒芒畢露,惹到不該惹的人。
可是自己還是惹到了。
這一次還把孩子嚇成這個樣子。
心裡不可能不愧疚。
見淩寒也是不說話,風千墨不禁放輕了自己的口氣。
說到底事情還是他惹出來的。
“哎,這也怪不得你。”
無奈的歎了歎氣,風千墨繼續的開口說道,“我和風揚羽之間本來也是有牽扯不清的關係,這一次抓你們娘倆,恐怕也是為了威脅我。”
淩寒猛地回頭,看著身邊的風千墨,“什麼意思。”
這裡麵難不成還有什麼告不得人的事情?
風千墨也沒有多加掩飾,這件事情淩寒越早知道對淩寒越好。
“我身上的毒,就是五年前風揚羽,也就是現在的易王爺所投。”
“那時候我並沒有對他多加防備。”
當初的事情說起來就好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風千墨也沒有囉囉嗦嗦的說一大堆。
而是簡短的說了自己和風揚羽的情況。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野心竟是這般大。為了奪得戰績就對我下毒。”
“這些年來,身體裡的毒雖然並不致命,但是我的身體卻是沒有以往的好。”
說到這裡,風千墨有些尷尬的把臉扭向了一邊,“說不定他以為這是我唯一的孩子,所以一定要把你和蒙奇奇抓到手裡,以此來威脅我。”
淩寒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照你這麼說,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說到底事情還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這裡麵的事情清清楚楚,風千墨自然也知道淩寒和小蒙奇奇也是因為自己而被連累。
所以並沒有多言。
而身邊的淩寒卻是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麵前的風千墨,沒有一絲的感情。
果然是個病秧子,就連外人都能看得出來。
現如今她也沒必要擔心和他在一起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了吧。
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起來,這事情本來沒這麼複雜,但是在淩寒這裡卻是變得複雜起來。
畢竟一直以來淩寒都不樂意回到景王府。
兩人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開始用膳。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直到兩人用完晚膳時,已經是到了戍時。
看著那桌麵上的飯碗,淩寒並沒有動彈。
風千墨把桌麵上東西都收拾一下,放到了托盤裡,隨後開口說道,“你和蒙奇奇安心睡吧,有事敲密室的門。”
見淩寒什麼也沒說,風千墨也沒有糾結於此,轉身便拿著托盤出去。
夜很靜,在密室裡的淩寒更是覺得寂靜得厲害。
偶爾小蒙奇奇夢魘中喊著的“爹”,“娘”都打在她的心上。
景王府內靜悄悄的,如同往常一般,可是內地裡的波濤洶湧卻是誰也看不見。
……
“要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
此時的易王府,風揚羽滿臉憤怒,那在桌麵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茶幾和杯子,一下子被風揚羽掃落下地。
頓時,整個客廳裡都響起了“劈啪”的碎杯子聲音。
一個身穿著黑色衣服的護衛,低著頭站在風揚羽的麵前,尤為卑躬屈膝。
卻是什麼話都不敢說。
惱怒之下的風揚羽是很可怕的,就連那在廳子中間的凳子都被他一摔為兩半。
其中那個凳子直接摔到了黑衣護衛的身上。
鮮紅的血跡瞬間從黑衣人的頭上流了下來。
身子明顯的晃蕩了一下,卻是連聲都不敢吭。
“常年不讓你們辦一點事,就是指望你們能在關鍵時候派得上用場!”
“可是現在呢!用得上你們的時候卻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圍繞在黑衣護衛的身邊,風揚羽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句吐出嘴的話,卻是冰冷,再加上怒火。
在黑衣護衛看來,那就是冰火兩重天。
“請王爺處罰。”
黑衣護衛頓時低下了自己的頭,血跡“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麵上,在整個客廳裡是那般的清晰可見。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發泄了一通的風揚羽還是好受了許多。
他冷嗤一聲,“處罰?”停頓了一下,風揚羽繼續的開口說道“你倒是給我說說,處罰你有什麼用?”
“能夠把人給本王抓回來?”
都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是他這養兵是養兵了,但用的時候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把她們的去向給本王查清楚。”
黑衣人立刻點了點頭,“是!”
揮了揮手,風揚羽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的叫住了黑衣護衛,“這一次一定要謹慎,如果實在不行,隻要把孩子抓來就行。”
驀然明白風揚羽的意思,黑衣人再次的回了聲“是”,很快便是消失在夜空之中。
或許這一次就是自己對屬下太高要求,既是要求他們把人抓來,更是要求不傷到他們。
不然以這麼多人的能力,怎麼可能連一堆對母子都抓不來?
據自己請來的人所說,當時救他們的時候有幾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戰鬥。
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居然敢阻止他要做的事情,若是讓他知道,必定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