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顏彆提心裡多委屈了,可是表麵上卻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接受的模樣。
“是,妾身知道了。”
他竟然是為了一個嬤嬤來責怪她!
要知道當初自己把秦憶寒那個小賤蹄子杖打致死時,他也不過是說了幾句。
但是在得知真正的原因時,卻是認為她做得對。
可是現在,隻是一個嬤嬤。他竟然是對她說出如此重的話來。
看來自己的做法還是對的!想必他的心裡一定對她有著念想!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解決麵前的事情。
花月顏不敢想象,如果秦雪蔚知道這件事情,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爹,娘,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才剛想到秦雪蔚,便是聽到她那溫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抬起頭來,穿著一襲朱紅的八答暈著錦長衣的秦雪蔚從門外走了進來。
身邊的丫鬟,依舊是冬菊。
正在忖量著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秦雪蔚呢,門外卻是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李管家請。”
是丞相府管家的聲音,可正因為如此,花月顏的臉色也有些微變起來。
第一次對管家這種辦事效率很不滿。
不是因為他慢了,而是因為他快了。
隻不過還沒說些什麼呢,人就已經一前一後的從外麵走進。
“小姐。”
管家見到秦雪蔚,微微的低頭喊道,而後才對那坐在主位上的秦暉和花月顏彙報。
“丞相,夫人,這就是景王府前來的人,李管家。”
花月顏使勁的朝著丞相府的管家使眼色,可是管家卻是一心都放在了介紹李管家的身份上。
等到他注意到的時候,話語已經脫口而出了。
一聽到“景王府”三個字,秦雪蔚的臉色就稍微有些變化。
目光也是不自主的放到了李管家的身上。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秦雪蔚也很快的看到了李管家手上拿著的請柬。
那一個大大的“囍”字卻是莫名刺痛了她的眼。
“景王府,要辦喜事?”
秦雪蔚甚至沒來得及多想,話就脫口而出。甚至有些不明的情緒夾雜在裡麵。
她的話,可以說一點禮貌都沒有,畢竟她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清楚問誰。
要是放在彆人的身上,鐵定會回答秦雪蔚的話。
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聽起來大家都知道被問及的人是誰。
隻是,秦雪蔚今天遇到的是李峰,一個認死理的人兒。
沒有理會秦雪蔚的話,李峰垂下腦袋,雙手把請柬遞上前,“丞相大人,這是景王府的請柬。”
“兩日後景王爺大婚,請丞相大人務必賞臉前往。”
明顯被忽略的秦雪蔚心裡有些不滿,渾身有些顫抖。
在她聽到李管家說的話時,本就不平靜的心一下子擊起了千層浪。
“大婚”二字再次聽進了她的耳裡,雙手驀然的緊緊攥了起來。
他,要成親了?
花月顏一直都注意著秦雪蔚的神情,生怕秦雪蔚會當場作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而坐在主位上的秦暉,則是應對著麵前的李管家,示意丞相府的管家把請柬遞上前。
當他翻開請柬時,那紅紙黑字告訴他,果真是五年前那個窩囊廢材的嫡出女兒要成親了。
隻是,上麵標記的名字是淩寒。
秦暉不知道作何滋味,但是那站在花月顏身側的秦雪蔚,則是感覺那紅紙黑字是那般的刺眼。
本來就相隔得不遠,而且她又是特意的盯著那請柬上的內容看,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長衣之下的雙手再次的攥起,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明明心裡很憤怒,可是此時卻是隻能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能做。
而且,她還需要強顏歡笑。
身邊的花月顏更是暗地裡緊緊的拉著秦雪蔚的手,生怕出了什麼事情。
秦暉看完請柬,也沒什麼好說的,“本官已經知道了,就煩請李管家回去告訴景王爺。”
“到時候本官一定到現場。”
管家也沒多說,隻是說出那些自己該說的話,“如此一來,老奴便是先謝過丞相大人了。”
再次的作揖彎腰,“那老奴就不打擾丞相了。”
派管家把李管家送走,直到他們走出了大廳,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離開時。
秦雪蔚再也忍不住了,小碎步上前,但是極快的奪過了那被秦暉放回到桌麵上的請柬。
眼裡都是怒意,甚至夾雜著恨意。
“不,不可能!”
景王妃隻能是她一個人!
正準備一撕為兩半的時候,客廳內響起了一個悠悠的聲音,“喲,這是鬨的哪樣呢?”
隻見身穿錦服的秦越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捎帶著些戲謔,一臉奇怪的看著麵前的情況。
本來是要把請柬一撕為兩半的秦雪蔚,在看到秦越時,整個人都慫了下來。
手中的請柬也跌回到桌麵上。
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但是眼底的恨意卻是收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