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小蒙奇奇比淩寒和風千墨都要緊張的。
看著小蒙奇奇那皺起來的小臉,傷口依舊痛著,但是淩寒卻強忍著,反而是饒有興趣的開始調侃麵前的小蒙奇奇。
“小子,你再這樣叫囂下去,本來你爹爹是十分小心的,被你這麼一嚇,手抖了遭殃的可是你娘親我啊。”
她很清楚小蒙奇奇是為自己擔憂,但這已經發生的事情,而且她在前世的時候已經是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些什麼。
有孩子的關心已經是很大的安慰了,所有的傷痛都能忍下去。
麵對淩寒的調侃,小蒙奇奇更是板起了小臉,沒有一點的放鬆,“爹爹要是敢手抖,害得娘親痛痛,我一定要把爹爹的手都給剁了。”
他是咬著牙說的,警告的意味很重,可想而知他對淩寒是多麼的上心。
聽到這裡,淩寒輕笑出聲,“好了,你威脅誰不好,威脅你爹爹。”
看了一眼麵前的風千墨,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淩寒隨即把視線放到了身邊的小蒙奇奇身上,“你不要這麼緊張,娘親就算是痛,隻要有小子陪在身邊,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嘴角笑意滿滿,不是那種所謂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發自內心。
這無疑是讓小蒙奇奇放心了不少,這才微微笑了笑。
兩人說著話的時間,風千墨已經是處理好淩寒的傷口,這才放鬆的把棉花和酒精放在了桌麵上。
額頭上已經是沁出了層層的密汗。
以往,在戰場上麵對驍勇善戰的敵人時,風千墨從來都沒有膽顫過,更是沒有過手軟。
可是今日,隻是為淩寒處理一下傷口而已,他的手卻是不停的顫抖著;若不是他強自穩定了下來,一定會像小蒙奇奇說的那般,一個手抖害得淩寒的傷口加大痛楚。
似乎能夠知道風千墨的辛苦一般,上一秒還在威脅風千墨的小人兒,這會是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風千墨的身邊。
拿過了淩寒的手帕,而後很是溫柔的給風千墨擦拭著額頭,“爹爹辛苦了。”
彆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麼苦差事,就算真的是苦差事又如何?有自己的兒子這麼體貼的擦拭著汗,什麼苦都能咽得下去。
“沒事,爹爹一點都不累。”
隻是方才心裡比較擔憂淩寒,所以有些緊張罷了,辛苦倒是算不上。畢竟還是為了自己的娘子清理傷口。
沒有再說些什麼,門外已經是傳來了兩個有些著急的腳步聲,淩寒眉頭輕皺,身邊的風千墨則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示意身邊的問晴把東西都拿下去。
“問晴,把東西都處理好。”
話音剛剛落下,而問晴則是端起了桌麵上的東西,一雙黑色靴子便是從門外走了進來。
從外形上看,身子比較佝僂,衣服倒是中規中矩,但是淩寒卻分明的瞧見了那一雙眼睛在進門時一閃而過的亮光。
特彆是那個腳步,雖然已經放緩了下來,而且看起來也沒什麼異常。
放在彆人的身上,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前世裡淩寒見過了這麼多行行式式的事情,一雙眼睛銳利而精明。
怎麼可能看不出麵前的大夫有些異樣呢。
本來還比較挺直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倒在了風千墨的懷裡,“王爺,好痛……”
聲音軟弱無力,與方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樣子。
風千墨是有些怔愣的,萬萬沒有想到淩寒會這樣做,但是表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來,反而是一臉的擔憂。
“娘子,你忍著點,大夫馬上就來了。”
房間內的人一開始都有些不明白,但是看到這夫妻倆是婦唱夫隨時,也感覺到其中的端倪。
其中,抬起頭來的問晴佯裝才剛剛發現前來的大夫,連忙上前,一臉擔憂,“大夫,你趕緊給看看我們的王妃吧。”
大夫點了點頭,並沒有做聲。
上前,隻是看了一眼淩寒身上的傷,還沒等大夫開始說話,風千墨便是開口說道,“這傷口是本王為王妃清洗的,大夫,麻煩你儘快看看本王的王妃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夫抬起頭來,喏蠕著一張嘴開口說道,“不是隻有摔傷,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聲音嘶啞得厲害,聽不出來本身的原聲是什麼。
但淩寒卻很清楚,這絕對不會這個大夫的原聲。
看來來人是前來探尋消息的吧!那正好,就讓她做一出戲讓他們看個夠!
敢對她們一家人下手,她倒是要看看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
“大夫,本王的王妃是從馬車上摔下來的,好像不僅僅是皮外傷。”
隻是與淩寒相視的一瞬間,風千墨便是能夠明白淩寒的意思,很快便是開口說道,話語裡依舊是擔心無比。
沒有再說些什麼,大夫隻是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了桌麵上,緊接著伸出自己的手來。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對勁,倒是十分冷靜的輾轉回到了自己的醫藥箱旁。
翻開醫藥箱,大夫準備從裡麵拿出紅繩,卻是發現裡麵沒有紅繩這麼個東西。
眉頭輕皺起來,隨即大夫很是恭敬的低頭說道,“王爺,小人出來得比較急,竟是忘記了拿紅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