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千墨吃癟,淩寒毫不避嫌的揚起了唇角笑了起來,而坐在她斜對麵的暗翼則是直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需要當著他的麵這樣秀恩愛嗎?
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就連說出的話語裡都格外的輕快,“暗翼,以前你家王爺的毒你有了解過嗎?或者說有沒有找到什麼根治的辦法?”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彆扭得厲害,暗翼很是清楚淩寒這句話隻是想詢問一番自己對風千墨病情的研究,可是心底卻是掠過了一絲不安,很快就在心底消失殆儘。
斂低了自己的眼眸,暗翼沉著聲回答,“回王妃,屬下並未找到。一直以來都隻能控製王爺的病情,卻是不能對病情進行根治。”
點了點頭,而後淩寒在心底思考了起來,對暗翼說的話一點懷疑都沒有,沒多大一會的時間,淩寒似乎有些自言自語起來,若不是她後來的一句話,還真的沒人知道她是在跟房間裡的二人說話,“看來我得開始研製解藥才是。暗翼你若是有什麼想法,提前跟我說上一聲。”
沒有人再去多說些什麼,本來還比較輕快的氛圍在這個嚴肅的話題下顯得有些沉重起來。
示意身邊的風千墨把手放出來,風千墨也是乖乖地配合,畢竟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和淩寒並肩度過以後的風雨,也希望自己能夠看著小蒙奇奇長大成人。
一邊給風千墨把脈,淩寒頭也不抬的開口吩咐斜對麵的暗翼,“拿筆紙。”
沒有抗拒,沒有回答,但是暗翼卻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和聽從能力,很快便是把毛筆以及紙張都拿了過來,平整的放在淩寒的麵前。
看著淩寒很是認真的把脈,並不理會自己,暗翼還以為淩寒希望他順著她的話記下一些東西時,正欲把東西拿過自己的麵前,卻是被淩寒叫住,“不用了。”
說完,淩寒拿起了麵前的毛筆,一邊把脈一邊在紙張上寫了起來,直讓風千墨和暗翼都詫異的挑起了眉頭。
縱然是一隻手在寫字,一隻手在診脈,她的自己依舊像往常一般的工整而秀氣,也十分的娟秀。除了詫異之外,風千墨還覺得麵前的淩寒就好像一塊發光發亮的璞玉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帶給自己的驚喜也會越來越多。
以往那個丞相府的窩囊廢早已經不複存在,或許就是在五年前已經徹底死了,有的隻是一個全新的淩寒。
風千墨在心裡不停的忖量著,不由的會心一笑起來。他本來還擔心淩寒會找準機會離開他,可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這麼一個精明的女子,很是清楚形勢。
並且瞧淩寒的動作,在京城中開一間玉茗閣盈利如此可觀,又是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開?而且,風千墨相信淩寒的動作絕不會僅於此,或者說他相信淩寒絕不會滿足目前的狀況。
想必接下來還會有新的動作。
他突然笑出聲音,正在給他把脈的淩寒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自己的腦袋,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見他臉上堆滿了笑意時,眉頭一皺,“都這個份上了居然還笑得出來,好像從來沒有笑過一樣。”
說完一句話,她便是嫌棄的低下了自己的頭,滿腦子都是關於風千墨病情的事情。
她本來以為風千墨的毒就好像她之前想的那般,雖不簡單但是深度也不大,但是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診脈,也隨著風千墨一次又一次的病情複發,她終究還是清楚,這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在心裡搖了搖頭,淩寒不由的歎了歎氣,皇室爭鬥果然是厲害,饒是同父異母的手足之間也好,下手竟是如此的毒辣。想來風揚羽是想要置風千墨於死地的。
記下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淩寒也放開了風千墨的手腕,隨後二話不說的埋頭就看著自己麵前的紙張。她看得認真,時不時的會嘟囔個幾句,雖然沒人聽懂她在嘟囔些什麼。
修修改改了一會之後,淩寒才把自己手中的筆放了下來,而後把紙張放到暗翼的麵前,“暗翼,你看看你有什麼意見沒。”
雖然不知道暗翼的毒術怎麼樣,但是淩寒卻是相信,能夠把風千墨身體裡的毒控製五年的時間,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當然,她也相信暗翼說的話,確實是隻知道治標卻不知道治本。
接過了淩寒的紙張,而後暗翼也是認真的在淩寒的紙張上看起來,同樣也是看得一臉的認真,並未有什麼不妥,隨即他搖了搖頭“屬下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治療辦法,王妃若是有把握不妨試試。”
一頭的黑線從淩寒的頭上印了出來,淩寒有些醉醉的,把自己的紙張收了回來,良久過後才點了點頭。
試試這樣的話若是從彆人的嘴裡說出來,淩寒還是會有所懷疑,但是從暗翼的嘴裡說出,她卻是認為有另外一種辦法。想來是對她這樣的治療辦法沒什麼把握,但是不好直說吧。
不過,淩寒還是決定試試,不管怎麼說都好,既然沒有嘗試過,那她該是試試才是。寧可錯也不可以放過一個能夠治愈的機會才是。當然,她不會拿風千墨來當小白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