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花月顏,卻是不希望被秦暉知道這件事情的。
連連的搖了搖頭,試圖轉移秦暉的注意力,“老爺,你不是說在書房看書嗎?怎麼來了?難道找妾身有什麼事情?”
本來,花月顏不去掩飾,或者直接說出來秦暉還不會一定要個明白,但是如今聽花月顏試圖要掩飾過去,有些不滿的看著麵前的花月顏,“怎麼?有什麼事情是本相不可以知道的嗎?”
他平日裡與花月顏說話時聲音都是十分溫柔的,可是此時卻是帶上了一絲威嚴以及不容拒絕。
已經是許久都未聽到秦暉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的花月顏未免有些怔愣,而秦雪蔚在心裡有些不悅,很快便是開口說道,“爹,你不要怪娘,事情是這樣的……”
再次把事情說了出來,但是這次,秦雪蔚明顯就是掩飾得比較多,也添油加醋了不少,反正能夠在秦暉的麵前把淩寒詆毀多插進就詆毀得多差勁。
直到她最後的話落下時,立刻上前撒嬌般的搖了搖秦暉的手,“爹,你一定要為女兒評評理啊。”
秦雪蔚是一臉的委屈,似乎淩寒對她做了什麼大不赦的事情一般,恨不得要把淩寒置於死地。當然,這樣的情緒秦雪蔚是不會表現出來的,隻是裝作一臉的委屈以及可憐兮兮的看著麵前的秦暉,希望能夠獲得秦暉的支持。
隻要有了秦暉的支持,秦雪蔚相信,不管淩寒有天大的本事,還是說風揚羽怎麼看不起她這個庶女出身的小姐,到最後能夠做的就隻有啞口無聲。
聽完秦雪蔚的話之後,秦暉並未立刻回答,甚至對秦雪蔚搖他胳膊的事情視若無睹,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他,總是隱約覺得這裡麵另有玄機,這事情的邏輯性也有些說不通,但他同時也不相信秦雪蔚會說謊,所以一直都為此是比較糾結的。
“爹……”見秦暉並沒有反應,秦雪蔚繼續撒嬌著開口喊著。作為秦暉和花月顏的小棉襖,秦雪蔚分明知道自己這一招撒嬌的辦法屢試不爽。
至於她現如今已經嫁人,但是卻絲毫不會影響到她要做的事情。為了能夠置淩寒於死地,秦雪蔚也是豁出去了。
被秦雪蔚搖得有些頭暈得厲害,秦暉有些不耐煩了,腦海裡的事情都沒有整理過來,現在秦雪蔚更是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叫囂。秦暉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撒嬌的本事看起來是如此的不讓人耐煩。
勉強的壓住自己的情緒,秦暉有些不滿的開口,“好了好了,我不是在這裡嘛。”
聲音有些重,但是此時的秦雪蔚卻是絲毫顧不上這個,一心想要得到秦暉的幫助,有些泫然欲泣而委屈的看著麵前的秦暉,似乎控訴般的開口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然沒錯,沒想到爹也會嫌棄雪兒。”
她說得委屈極了,就連一邊的花月顏也是忍不住的心痛,不免語氣也是有些不好起來,“老爺,雪兒隻是想要讓你為她討回個公道而已,你何必這樣不滿於她呢。”
難道庶女就應該是庶女嗎?對於花月顏來說,嫁出去的女兒也依舊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是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一樣。
在心裡再三盤算過後,秦暉最終還是開口,“雪兒,你去給景王妃道歉。”
萬萬沒有想到從秦暉的嘴裡說出的話竟是這樣,彆說秦雪蔚呆愣在原地了,就連花月顏一時之間也是忘了反應。
秦雪蔚那一雙眼睛瞪得好像銅鈴般大,很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話。她爹居然叫她道歉?!
“爹,我憑什麼要向她道歉,要道歉也是她對我道歉好嗎?”秦雪蔚情緒有些激動,率先反應過來恨不得把麵前的秦暉腦袋都給剖開來瞅瞅,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若不是淩寒,她就不會落到被人恥笑的地步。如不是淩寒,這一切都是她的!可是,她憑什麼要向淩寒道歉?
麵對情緒激動的秦雪蔚,秦暉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卻是再次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照你來說,跌倒是因為有石子打到你的腳腕,你也不確定誰是凶手。指不定這是你不小心碰到的呢。”
之所以這麼說,秦暉是有顧慮的。一方麵,秦暉覺得這裡麵的事情似乎被隱瞞了一些;一方麵,秦暉也清楚現如今的局勢,要知道這景王爺雖然五年的時間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現如今的淩寒卻是與以往的秦憶寒截然不同。
就連他站在她的麵前,都有一種壓迫感。相信淩寒不會像表麵上這麼簡單。
所謂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秦暉一點都不希望這其中會出什麼樣的差池,何況這淩寒竟是本事這麼大,想來日後一定能夠為他所用。
若是自己能把她認回到自己的膝下,是不是保障就多了一分?
日後,不管是風千墨登基為皇,還是風揚羽登基為皇,都能與自己扯上關係,這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心裡已經是把利益都權衡了一番,秦暉才下了讓秦雪蔚去給淩寒道歉的決定。
可是,秦雪蔚明顯就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折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