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是。”另外一邊的文武百官也紛紛的開口道,“這景王爺雖鮮少參與朝政,但好歹也是王朝的王爺,出了這樣的事情,有辱國風。”
眼見著大殿之下馬上又要演練成方才的情景了,殿上的風奇嶽甚是煩躁的手往下壓,“行了行了,吵什麼吵!”
就不能有個安靜的時候!風奇嶽的腦袋都好像爆炸了一般,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上朝不是處理國事,而是要處理流言。而且還是關於自己那兒子與兒媳的流言,著實是讓人覺得頭疼得厲害。
見狀,殿下的風揚羽斂了斂眼眸,依舊是跪在地麵之上,緩緩的開口道,“依兒臣看,父皇大可不必在意這些流言。”
有了前例,文武百官也沒有人去說些什麼,隻是有些不讚同的看著那跪在地麵上的風揚羽。倒是殿上的風奇嶽有些奇怪,便是開口問道,“哦?易王怎麼如此說?”
雖沒有親眼見過風揚羽與風千墨明麵上的交鋒,而風奇嶽也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兄友弟恭的,和和諧諧。
可是出身在皇族,這小小的念想卻是極能實現。平日裡雖不見風揚羽有什麼動作,但風奇嶽也算是了解自己的這幾個兒子,尤其是風揚羽,明知道風揚羽不會像表麵那般與風千墨友好。
隻是這一次倒是為風千墨說話,倒是讓風奇嶽有些奇怪了。
景王爺。“哎。”風奇嶽在心裡長歎了一聲,他縱然能夠明白自己的兒子,可是唯獨看不懂風千墨,也不知道風千墨究竟在想些什麼。
搖了搖頭,風奇嶽也沒有再想下去,而是把目光移放到風揚羽的頭頂之上,等待著風揚羽的回答。
對於這種場麵,風揚羽已經是經曆過千萬遍,自然不會有怯場一說,很快便是恭敬的開口說道,“流言也有真假。不管是真是假,如今景王和弟妹也已經成親了,已經是他們的家事咱們自然沒有必要去多說。”
聽到周圍的唏噓聲,低著頭的風揚羽眉頭直挑,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很快便在自己的眼中消失殆儘,“何況,如今的景王妃如此有才能,又是怎麼可能會做出那般的事情來呢。”
話語之間無一不是對淩寒的誇讚,這倒是然風奇嶽有些驚奇,更是讓文武百官有些愕然。
“易王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風奇嶽也猜不懂風揚羽的目的是什麼,隻是就著本來的章程開口問了下去。
風揚羽也不含糊,繼續的開口說道,“昨日,兒臣的王妃之是出去購置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卻是在街麵上瞧見了一個珠寶店,倒是喜歡得緊。”
文武百官之中都沒人說話,倒是那站在一邊的丞相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頭。
“派丫鬟進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那可是當今的景王妃開的珠寶店呢。”說到這裡,風揚羽那本來是讚賞的口氣突然一變,倒是有些戲謔起來,“當時兒臣的王妃便回到王府中。向兒臣說了這些,倒是讓兒臣詫異。”
“不過兒臣的王妃平日裡都是鮮少出門,昨日裡出門倒是碰到這樣一個珠寶店,據說那裡麵的珠寶可是從景王府裡拿出來販賣的。”
殿上的風奇嶽聽到這裡,眉頭倒是直皺起來,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站在殿下的文武百官則是一臉的氣急敗壞,紛紛的開口說道,“簡直就是不知檢點!”
“居然還從景王府中拿出珠寶來,這景王府就算是萬千金銀的,終有一天也會被掏空。”
“一個女子家,不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還在外麵拋頭露麵,實在是不守婦道!”
……
朝中不少大臣都是比較保守的,聽到淩寒開珠寶店的事情都覺得不可理喻,更甚者還敗壞了風千墨。
說完話的風揚羽並未起身,就連腦袋都是耷拉下去的,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聽到大臣的議論時,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
這些大臣平日裡都是對外麵的事情充耳未聞,向來都是下朝之後就回家,把自己困在書房,哪裡會想著去外麵看看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就算是知道這玉茗閣中用的是景王府的贗品又如何,他也是“聽來”的,有些誤差也是在所難免。
殿上的風奇嶽,瞧見殿下吵得是越來的不可開交,無非就是對淩寒開珠寶店這件事情發表議論。自然,大多數的大臣都認為淩寒應該在家相夫教子。
再加上之前上書說的流言,更是讓他們肯定了這流言的真實性。
有些大臣也是忍不住了,對著風奇嶽的方向作揖道,“皇上,這景王妃實在是不守婦道,著實不配當景王的王妃。”
“想來當初景王爺還許諾此生景王府隻會有一個女人,看來這亂性的真實性還真的是多。”
“皇上,如此不知檢點的女人,誰能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景王爺的,何況她還是未婚先孕,這些年來又是在外麵。”
……
風奇嶽的臉色都難看得要命,卻不能發作,那一雙眼睛深邃,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那跪在大殿中的風揚羽,而後斂回目光,龍袍之下的雙手都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