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奇嶽一邊往內宮走一邊開口吩咐,“去景王府把景王爺請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風千墨還不知情吧,就算知情,恐怕也不會當作一回事。但是風奇嶽作為風千墨的父親,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而去。
宮人點了點頭,便欲離開。
本欲回去的風奇嶽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轉過頭來便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宮人,“順便讓景王把孩子也帶來。”
上一次見到風千墨和小蒙奇奇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本來覺得那孩子與風千墨眉眼之間還是有些相像的,但是如今聽這些大臣們一說,風奇嶽的心裡也不禁起了懷疑。
甚至連小蒙奇奇的模樣似乎都已經忘記。
……
“參見父皇。”風千墨淡然的跪在了風奇嶽的麵前,恭敬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而身邊的小蒙奇奇也是跪了下來,甜甜的喊了一聲,“見過皇爺爺。”
若是平日裡,風奇嶽一定會爽快的把小蒙奇奇叫到身邊,要好好的看看,但是今日裡的情況卻是大不一樣,甚至風奇嶽覺得這一句皇爺爺喊得彆扭極了。
不過風奇嶽也是個老狐狸,並未把話說死,隻當自己沒有聽到一般,把風千墨和小蒙奇奇都叫了起來,“好了,起身吧。”
有宮人上前給風千墨和小蒙奇奇座位,兩人也沒有客氣,隻是恭敬的坐在了風奇嶽的麵前。半餉的時間過後,依舊是沒有人說話,而風奇嶽則在這個期間一直都在打量著小蒙奇奇。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人說的話對風奇嶽產生了影響,此時的風奇嶽是怎麼看小蒙奇奇都不覺得像風千墨了。眉頭也隨即更是皺了起來。
“父皇找兒臣前來不可能是讓兒臣和孩子坐在這裡,連話都不說吧。”
風千墨自然是知道被召進宮裡的原因,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風奇嶽不把事情說開,那他便是含糊下去。若是把事情說開,他便是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讓這件事情再無後顧之憂。
把視線收了回來,風奇嶽眉頭緊皺,看著麵前的風千墨一臉的可惜,但很快便把情緒都收斂了起來,試探性的開口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朕找你來是什麼事情嗎?”
難道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了嗎?如今不管落到什麼樣的地步也隻想自己一人窩在這景王府中不諳世事?
“兒臣知道。”出乎意料的回答,風奇嶽有些錯愕的看著麵前的風千墨,那本來暗下去的目光一下子的燃亮起來,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但沒多大一會的時間,風千墨的下一句話卻是再次的澆滅了他的希望之火,“兒臣前來時已經聽宮人說了。”
原來,不是風千墨自己的關係鏈告知的,卻是從一個宮人的嘴中得知。風奇嶽的眼中有些痛心。
明明是一個這麼好的人才,可是卻因為五年前發生的事情而一蹶不振,墮落成如今這種地步。難道真的當自己能夠從皇室這個格局中全身而退嗎?
若是沒有一點的後路,這以後的生活是要怎麼過?
心裡溢上了滿滿的擔憂,但風奇嶽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氣息都斂了去,雙眼看著麵前的風千墨,開口說道,“難道這件事情你就沒有一點的話要與父皇說嗎?”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麼解決或者怎麼樣的看法總得和他說說吧。可是如今倒是好,連消息都是這般的不靈通了嗎?
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如今的風千墨,曾經正德王朝戰無不勝的戰神竟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風奇嶽不願意相信,卻也隻能相信。
“父皇。”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風千墨微微頷首,作揖道,“外麵的流言終究是流言,不可信。”
放下雙手,風千墨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說法肯定是說服不了風奇嶽的,也擔心風奇嶽一時生氣說出不好的話來,便是繼續的開口說道,“孩子的事情兒臣很是清楚,父皇不必擔心。”
風奇嶽連連的搖了搖頭,一臉的憋悶,“難道你就不知道朕擔心的是什麼嗎?”
恨恨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風奇嶽手中的書籍也是拍了拍桌麵上,聲色俱厲:“你知道今日裡上朝文武百官可都是怎麼說了,啊?那些大臣說你亂性!說你的王妃不守婦道……”
風奇嶽的臉色很差,想起今日裡大臣說的話,再加上風千墨如今似乎一無所知的樣,一股無名火就“竄”的一下從心中冒了起來。
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所謂的不守婦道剛出口,本來坐在位置上無所事事的小蒙奇奇猛地站了起來,雙眼極其憤恨的看著麵前的風奇嶽,“我娘親什麼時候不守婦道了!”
聽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皇爺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是重述那些文武百官的話,可是小蒙奇奇也不笨,也知道這些事情恐怕已經在風奇嶽的心裡有了結,便是言之鑿鑿的開口為淩寒辯解。
“我是不是爹爹和娘親的孩子,彆人又是怎麼可能得知?我是從我娘親肚裡出來的,可不是因為那些文武百官說上幾句話我娘親就能把我生出來還養大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