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已經炸毛了,若不是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裡,風瀟梧還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跳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
“景王妃還真的是伶牙俐齒。”風揚羽慵懶的連眼簾都懶得打開,直接開口道,“本來是在說毒害小汐的事情上,你又是為何把話題牽扯到彆的地方去呢。”
這話也是不客氣,聽起來倒像是淩寒處心積慮了。想要把話題引開,讓這件事情無從查起。
一旁的秦雪蔚見狀也是在心裡冷笑,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個踩低淩寒的絕好機會,扭著腰肢從自己的位置上端莊站起,甜膩的聲音也在宴席上響了起來,“景王妃就算是覺得這查找真相的事情悶,那也不必張嘴閉嘴都是瘋狗一類的話語吧,這聽起來還真的有損你景王妃的名頭呢。”
俗話都說這夫妻唱雙簧是最好看的。麵前的風揚羽和秦雪蔚可不是讓淩寒看了一出好看的雙簧呢。
一個暗指她是這件事情的凶手,有意引開這話題。另一個呢,則是不忘記踩低她的舉止言行,強自向彆人灌輸她的行事方式就好像她的言語一般。
這戲,唱得真好!
淩寒冷笑,瞅著麵前已然站在一起的風揚羽和秦雪蔚,倒是覺得兩人般配得厲害。
“易王妃這話就有些歧義了吧。”已然看不下去的風天樂也是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開口便道,“就算張嘴閉嘴都是瘋狗一類的話語,那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品行如此。再者說了,本公主倒是覺得張嘴閉嘴都是瘋狗的人要比一些綿裡藏針,表裡不一的人好上百倍。”
秦雪蔚一噎,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就在場麵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旁的許太醫滿頭大汗,臉色驚恐的跪在了風奇嶽的麵前,連忙磕頭,“恕臣無能,臣,臣,這毒實在是太過奇怪,臣,臣無力解開啊!”
如同驚天大雷一般,在夜宴之上砸起了一個無底的黑洞。
風奇嶽猛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明黃龍袍之下的雙手一下子拍在了桌麵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言之鑿鑿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一般,話語從牙縫中擠了出來,“你說什麼?啊?!”
似乎要確定一般,而跪在地麵上的許太醫則是頭也不敢抬,顫抖著聲音恐懼道,“皇上饒命,恕臣無能為力啊!”
“你是太醫,太醫!”風奇嶽連連的重說了兩句,“怎麼能說無能為力呢!他隻是中毒了,你怎麼會無能為力呢,啊?就算是剩一口氣吊著,你也得把他給朕救回來!”
這明顯就是為難,許太醫整個人都不好了。連連磕頭認罪,“皇上,小皇子中的毒是奇毒啊,臣見識短淺,當真是無能為力啊,輕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太醫的求饒聲,夜宴上的朝臣也是繃著嘴不敢說話,隻是覺得這事情越發的複雜起來。風奇嶽是連連拍了桌子,得到的隻是無能為力的回答。
哇的突兀一聲在夜宴上響了起來,本來神經就緊繃的眾人忍不住的把目光放到了哭聲的來源處,隻見之前一臉鎮定得好像個小大人的小蒙奇奇此時卻是禁不住的哭了起來。
“小叔叔,你不要有事啊,小叔叔……”他哭得甚是淒涼,話語之間卻是十分真誠,隻是希望風揚汐不會有事。
本就心煩的風奇嶽聽到小蒙奇奇的哭聲更是煩躁起來,眉頭緊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似乎注意到什麼,風瀟梧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隨即義正嚴詞的看著對麵的淩寒,矛頭直指,“你還說這件事情與你一點關聯都沒有,如今這樣的情景你是要怎麼解釋?”
雙手直指那趴在唇色已經黑了過去的風揚汐旁邊哭的小蒙奇奇,“若說這件事情與你一點關聯都沒有,是彆人為之,那為何有事的人是小汐,而不是你的兒子?”
本就不平靜的湖麵上好像頓時被投進了一塊大石一般,浪花四起。大臣們也是紛紛的低頭交談。
“雖然說這景王妃是沒有毒害小皇子的動機,可是三皇子說得並不是沒有一點的道理啊。”
“兩個孩子都坐在一起,為何就偏偏與她坐在一起的小皇子出了事情而她的孩子則是一點事都沒有?”
“該不會真的是她做的事情吧?”
低頭焦耳的議論聲雖不大,有心之人卻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無心也會變成有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