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蒙奇奇說的話眾人也是一直都聽在耳裡,而他的一舉一動更是被一些有心或者無心的人看在眼裡。
有心的人,無法去說些什麼,因為從始至終,小蒙奇奇的行為舉止以及言語確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而無心的人,更是不會去說些什麼;但隻要這件事情一旦嚴重化,該說的話還是說出來。
畢竟,看著一件事情由白變黑也不是他們選擇中立的緣由。
瞧著周圍是一片寂靜,除了風天樂一人站出來替小蒙奇奇打抱不平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麵麵相覷。
麵對風天樂類似於質問的保護,竟是沒有人能夠為他說上一句話。
一時間,連風瀟梧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麵前的風天樂了。深知風天樂是站在風千墨的那一頭,可是到了此時此刻,卻是連一點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尤其是……
不由自主的悄然把目光往風揚羽的方向看了看,卻是見風揚羽從始至終都是低著頭,壓根就沒有摻雜進這件事件中的打算。
整個身子都為之一振,風瀟梧突然覺得,自己就是被風揚羽拋出來的一個誘餌一般,有用了繼續用下去,沒用了,那就丟棄。
任由著他自生自滅。
心一下子的涼了下去,宛若在冰冷的冬天,再被人從頭上澆下一桶冰冷的水,整個人從頭到尾都被冰凍住了。
見狀,小蒙奇奇便是繼續的開口道,“三皇叔,這些筷子你本就應該試上一遍。如今我手中的這雙筷子隻要你試了,這些事情就沒有了。”
“你算老幾。”心中夾雜著怒火,小蒙奇奇話語中毫不讓步,風揚羽對他的不管不問,再加上文武百官都沒有一個為自己說話的。
風瀟梧心中有些暴躁起來,總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白費了,“父皇尚且未說些什麼,你憑什麼就定論隻要用了這一雙筷子就沒了這些事情了?”
“我今天還真的不用了!”
像極了賭氣,風瀟梧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冷著一張臉扭向了一邊。
要是場合允許,風瀟梧早就甩袖離開了。隻是,如今有風奇嶽在這裡坐鎮,給他十個水缸膽子他也不敢擅自離開啊。
而且還是臭著一張臉。
時機已經到了!
小蒙奇奇的腦海中頓時就響起了警報,瞅著那擺著一張臭臉連看都不看那些筷子的風瀟梧,一臉單純和天真。
“這些筷子我娘親都已經用過了。難不成三皇叔還想對著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耍賴不成?”
氣急敗壞的回過頭來,風瀟梧臉色很是不好,更甚者連看都沒有看小蒙奇奇手上架著的筷子,臉色很不滿。
“你都說這些是你娘親用過的了。而且你母親是不是在這些筷子中中毒了,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觸碰?”
說得是理所當然,可是他忘記了,已經有一個人甚至是連淩寒都用了生命去觸碰這些筷子。
“我娘親是一個女人,不會醫術更不會毒,可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卻也是頭也不回的碰上這些筷子。出了事情三皇叔指揮說這些事情是我娘親自己一個人策劃的。可是三皇叔是要告訴我,我娘親用自己的生命來策劃一場把自己性命都搭進去而錯漏百出的獲取信任的把戲嗎?”
字字珠璣,不僅僅是風瀟梧,就連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為小蒙奇奇的口才表示詫異,更為他說出的那些有條不紊的話語表示驚訝。
“沒了性命,人就什麼都沒了!”小蒙奇奇一雙眼睛十分認真的看著麵前的風瀟梧,“如果獲得這所謂的信任,可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丟了,那我娘親這樣做目的在何處?”
“那誰知道她究竟是有什麼目的。”被小蒙奇奇逼得節節後退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風瀟梧,惱羞成怒,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堂堂一個皇子,可是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逼得連話都說不出,這是何等的恥辱啊。
“你說我娘親有目的,你沒有證據。”忽而,小蒙奇奇狡黠一笑,眼中染上了一些不知何物的色彩,“那我也能說你不敢用這些筷子是用目的的呢!”
全場啞然。沒有人敢去說些什麼,但總覺得小蒙奇奇說的還真的是不錯。
對啊,都是有嫌疑的人,為什麼都把矛頭指向淩寒一人。而從頭到尾,這三皇子都是想要把淩寒置之死地呢。
“三皇叔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醫術,可是當我隨意拿起一雙筷子時,你卻是連試都不敢試,卻是口口聲聲說我娘親在做戲。”
“做戲做全套!三皇叔不如也做戲給我們看看,讓我也相信你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廳中是一片啞然,沒有人能去說些什麼。而此時,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奇嶽,一直都在觀察著風瀟梧的一舉一動,直到到了這種時候,風瀟梧卻是連筷子都不敢試了。
心中似乎有些明朗起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也會醫術,和你的母親竄通一起來陷害我。”
風瀟梧也是急了,說話也是完全不經大腦思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氣氛有那麼一瞬間是凝聚的,寂靜卻怪異得讓人不知該去說些什麼為好。
尤其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奇嶽,聽到風瀟梧這樣的話時,眼中迸發出一絲不滿的光芒。
事到如今,他若是一點都看不懂那真的是枉做這個皇帝了。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