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準備離開的孤煙,在聽到秦越的話時,猛地停頓下來,回過頭雙眼冒火的看著秦越的方向,好像要把秦越拆骨入腹一般。
秦越無疑是踩到了孤煙的底線。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越,有些尷尬。雖從來沒有去過戰場之上,但秦越也明白,戰場上的功績和揮灑的血汗,不是說抹滅就可以消除的。
也難怪孤煙會生氣。這幾年來風千墨逐漸的淡出百姓的視線,百姓幾乎都要忘記這位曾經的戰神,若不是時不時的尋找名醫,恐怕早已經忘記了正德王朝還有一個叫做風千墨的戰神。
“得了,就算我說錯了又怎麼樣,如今的局勢還不是這般嗎?”明知道孤煙瞪自己的原因,秦越自然會道歉,但他也會讓孤煙清楚的知道,他說的並非是謊話。
同時,他也沒忘記與孤煙這般爭執的原因,更是直接的開口說道,“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就是如此,你自己逃避難道還不讓我說了?”
臉色本稍微緩和了一些,在秦越的最後一句話之下,再次崩盤。孤煙是一臉的惱怒,嘴巴張張合合幾次,很想去反駁秦越些什麼,卻是發現自己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惱怒的往秦越的方向瞪著,隻是目光從來未沾風天樂一點。
剛從客廳裡出來,淩寒和風千墨就已經碰上了這樣一幅局麵,瞅見孤煙和風天樂之間的微妙變化,再聽聽秦越和孤煙之間的對話。
兩人相視一眼,已經明白過來。
不過,縱然心裡已經明白,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看著麵前的三人。兩個爭執,一個耷拉著個腦袋,卻是沒有像以前的那般消沉。
“怎麼回事?”風千墨首先問了出口,在這件事情上,還是風千墨出麵會比較好一些。至於淩寒,自然有用到她的地方。
終於是有人發腔,秦越也不必再和孤煙兜兜轉轉下去。反正這件事跟風千墨或者淩寒說,都要比跟孤煙這麼一個榆木疙瘩說要來得強。
走上前兩大步,好像沒有看到孤煙那殺人般的眼神。早已經準備好的話語已經到了嘴邊,等待著釋放。想想馬上就要解放了,秦越心裡雀躍。
天知道夾在兩個相互相愛的人中間是什麼樣的感受。兩人的心意都沒有挑明,那有些事情自然隻能他這個中間人去做。
在這幾天內,秦越算是好人壞人都做了,如今即將麵臨解放,又是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景王爺……”
話才剛剛出口,還沒說完一旁的孤煙便是迅速的插進話來,“王爺,屬下有事先離開了。”
僅僅是那麼一句話,也沒等風千墨同意,孤煙是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看著孤煙離去的地方發愣,一時之間竟是鴉雀無聲。
直到孤煙離去之後,首先回過神來的,自然是風千墨。有些事情,不是孤煙離開了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畢竟還有秦越在。
“本王想,孤煙雖然離開了,但事情還是可以說的吧?”隻當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風千墨淡然的開口問道。
看到風千墨的鎮定,哪怕是清楚這裡麵一切事情的淩寒,都不由的在心裡鄙視了一番風千墨:明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如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真的多無辜呢。簡直就是一隻狡詐的狐狸!
心裡鄙視著風千墨,但表麵上淩寒卻也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看著麵前的秦越等待著秦越的回答。
她絲毫不知道,此時的她和風千墨是多麼的相像。
隱隱約約覺得這夫妻二人有種莫名的契合度,卻不知道這種契合度是從何而來;秦越也沒有打算在這上麵多追究下去,沒多大一會的時間,秦越便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不添油不加醋,因為這原本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
等到秦越完完整整的事情說來時,才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風千墨的方向開口說道,“景王爺,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說該怎麼辦吧?”
也不知道風千墨其實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為了保證事情能夠往自己預想中的發展,秦越皺了皺眉說道,“景王爺該不會也是哪種要求門當戶對的人吧。”
風千墨搖了搖頭,“若是要求門當戶對,秦公子覺得本王身邊的王妃會是怎麼回事?”
就算知道淩寒曾經的身份那又怎麼樣,嫁進景王府時的淩寒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沒有任何的背。景,也沒有任何的勢力,隻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可是他依舊是娶了回來,並且保證日後隻會有她一個正妃,難道這還是門當戶對嗎?
隻是看了一眼秦越的方向,隨即風千墨下意識的也看了一眼身邊的淩寒,對著淩寒微微一笑隨即把目光移向站在秦越身後沒多遠的風天樂。
“天樂,這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是什麼樣的想法?”在秦越的描述中,風天樂等人一同出去遊玩,風天樂不慎落水,是孤煙把風天樂救了起來在情急之下也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