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淩寒聽到藍易槐說出這個原因的時候,心底還是驚訝的;藍易槐是不懂醫術的,但淩寒卻能夠從藍易槐的話語中感覺到藍易槐的見識很廣。
隻是,一個開著客棧的幕後掌櫃,縱然有再大的本事卻隻能局促在局裡,又怎麼可能了解得那麼清楚?
對藍易槐從來都沒有過疑心的淩寒,在這個時候也是不由的猜想起藍易槐的身份來。以前,她總覺得藍易槐會戒備她可能是不想與皇家牽扯上什麼關係。
也可能是因為身後有一些什麼勢力,但是從今天看來,她覺得藍易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僅僅是幾味藥啊,藍易槐就知道醫治風千墨的人能夠醫治好他,這得需要多大的能耐才能夠猜出來?!
淩寒微微皺起了眉頭,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此時的帶著些許探究的看著麵前的藍易槐,並沒有立刻回答藍易槐的問題。
察覺到淩寒的變化,藍易槐心底也是一蹙,難不成她不答應?還是說有為難?
心底諸多想法湧了出來,藍易槐卻也是沒有做聲,隻是任由著淩寒打量;直到沒多大一會的時間,淩寒才試探性的開口道,“易槐經常走南闖北嗎?”
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藍易槐背後的身份是什麼,淩寒如此問法也隻是想知道,藍易槐是怎麼知道“自己”能夠醫治好他的病。
藍易槐想了很多淩寒要說的話,卻是沒想到淩寒居然是這樣問出口,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淩寒,難不成她對他真的是一無所知嗎?
“那倒沒有。”並不知道淩寒心裡真正想法的藍易槐也是不由的和淩寒打起了太極來,“你怎麼會這般想?”
感覺到藍易槐對自己的戒備又上來了,淩寒也是微微皺眉。他能夠對她說出這樣的事情來,如今卻是對她有防備,這裡麵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方才說,你是因為我給你的那幾味藥中得知景王府中的‘大夫’能夠醫治你的病,可是我相信你一個不會醫術的人,應該不會知道得這麼詳細吧。”
且不說詳細了,哪怕是知道都是不可能的。而藍易槐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這怎麼能夠讓淩寒不懷疑呢。
藍易槐一怔,驚訝於淩寒的細心,同時也是在忖量著自己該怎麼回答為好。然而還沒等到他想好怎麼回答,淩寒就已經繼續的開口說道,“易槐既然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有些事情你就算瞞了瞞不了多久,還不如直接告知我。”
總覺得自己和藍易槐之間哪裡出了問題,但淩寒卻是看不出來。而唯一的解決辦法,那就是藍易槐自己說出來。
雖然說自己並沒有意思要知道藍易槐的底細,但在這件事情上,若是藍易槐想要自己的病被醫治好,那就必須告知於她。而她,才要考慮要不要事情的真相告知於他。
在這個時候,其實藍易槐在她的麵前顯露出來的更多。藍易槐可以選擇不告訴她,卻也可以選擇告訴於她。
而她,是必須在藍易槐說明這其中的事情後,她才會告知藍易槐。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沒把藍易槐當作朋友也好,在這件事情上她是一點退路都沒有的。
在藍易槐的背後可能有人存在,但她的背後也是有人存在,而她的這個消息一旦泄露出連整個去,彆說小蒙奇奇還是風千墨了,就連整個景王府都有可能不複存在。
她,不可能冒這個險。
很堅定而不容拒絕的看著麵前的藍易槐,淩寒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等著藍易槐考慮之後的最終決定。
包廂裡一片寂靜,沒有人去說話,淩寒在等待著,而藍易槐則是在想著究竟要怎麼才能把自己對淩寒的懷疑說出口。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藍易槐終於是決定把事情全部都告訴淩寒。當然,他這裡的全部事情,隻是把自己對淩寒的懷疑給說出來,至於以前的事情,他不想提。
“相信你沒忘記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吧?”已經決定把事情都說出來,藍易槐打破沉默,率先地說了起來。
也是想起了初次見麵時的場景,淩寒也是不由的點了點頭,“嗯,當然知道。”
那可是她第一次開口要求和一個人合作卻是被拒絕呢。當時還想著這人居然如此不懂行情,居然連她這棵搖錢樹都看不到,賺不到錢也是活該。
當然,到了後來淩寒對藍易槐還是改觀很多的。
藍易槐也是笑了笑,同時心裡還挺感觸這事情變化得還真是快,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是和淩寒坐在了一起,並且還是以朋友的身份。
果然,緣分是不可說的。
“其實當時我對你說的很心動。”既然已經把事情都說出來,藍易槐也就勢把自己當時的想法說了說,“你說的點子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甚至我都能夠想象到依照你這樣的說法做會盈利好幾倍的畫麵。”
藍易槐不是開玩笑的,而淩寒也自知他沒有誇張,畢竟當時她跟他說的可是結合了現代和古代的辦法,盈利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