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王爺今日裡怎麼有空帶著易王妃過府了?”走進客廳裡,淩寒先行問起話來,言辭之間沒有什麼變化,徑自的坐到了風千墨的身邊。
自淩寒從身邊經過時,風揚羽的鼻息之間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飄過。
好香。
風揚羽在心裡想著,眉角都忍不住的動了動。
這種清香不同於其他女人身上的胭脂粉末,沒有那種刺鼻的味道。似乎是純天然而成,與天地都融合為一體。
忍不住的把視線往淩寒的方向看了看,風揚羽低斂眼眸,心裡有一絲的勢在必得。眼角處很快就閃過了一道光芒。
“上一次本王的內人到外麵散心,多虧了景王妃照顧,本王這一次攜著內人前來道謝。”
正兒八經的一句話,卻是處處透露著一種陰謀的氣息。嗅出了其中的異樣,淩寒全當沒感覺,淡然回道。
“易王爺不用客氣了。”說起在外麵的事情,淩寒的嘴角斜勾起來,有一絲不明意味,“若說道謝該是我前去道謝才是,畢竟路上易王妃給了我那麼多的歡樂。”
彆有深意的一句話,話中有話在座的人不明白淩寒這句話裡的意思,但是秦雪蔚卻是十分明白。
已經刻意忘記和淩寒在路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可是經過淩寒這一句話,秦雪蔚的腦海裡就經不住的浮現了之前在一起的畫麵。
每一幕都刺傷了她的雙眼。哪怕是秦雪蔚自己,都明顯有一種感覺,自己竟然是被淩寒玩得這麼慘而不自知。
然而,若是想著淩寒話裡帶刺隻有那麼一句,明顯是錯誤的。看了一眼麵前麵不改色的風揚羽,淩寒挑了挑眉。
“易王爺下次與易王妃生氣時,要散心嘛,還是自己陪著易王妃一起散心的好。”
“可不要再隨便在路上勾搭一個人出去散心呢。這次遇到的是我,下次遇到的要是彆人可怎麼辦啊。”
無事不登三寶殿。淩寒深信這個道理,而麵前的風揚羽和秦雪蔚,在淩寒的眼裡,這兩人就是黃鼠狼。
此次前來必定沒有好事。
淩寒在心裡忖量著,頗有心機的說上兩句。隻是為了打動一下秦雪蔚的陣腳,至於風揚羽,她暫時還看不清。
若說風揚羽聽不明白淩寒前麵說的話語,後麵說的話已然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話語中,聽起來很是淡然,可是聽到耳裡了總覺得是一根刺。似乎在說,不是我主動想帶著你家媳婦去散心的。
是因為你家媳婦死皮賴臉的賴著我。
若說這些沒有讓風揚羽和秦雪蔚的臉色變化,最後那一句類似關心卻帶著些許玩笑的話,卻是讓兩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風揚羽倒是恢複得很快像個沒事人似的,可秦雪蔚不一樣了。她分明聽出了淩寒話語裡的諷刺,偏偏當事人淩寒還像沒事人一樣。
端著一副架子,把一個王妃應該有的樣子都表現得十分妥當。就連諷刺的話語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也變得這般淡然。
再看看淩寒身邊的風千墨,臉上也是淡然。似乎沒有聽出淩寒話語中言外之意一般;兩人的神情幾乎出乎一致,看起來格外的契合。
看在秦雪蔚的眼裡卻是覺得刺眼至極。
“景王妃放心,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夠把我帶走。”秦雪蔚的心裡不願,若不是身邊的風揚羽投給她一個鎮定的視線。
她都忍不住要發飆。
隻是火氣不能直接爆發出來,但是嘴上她卻是不會饒人,鐵定會反擊一下。
既然淩寒說是她死皮賴臉的賴著她,那她就告訴她,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機會,賴著她也隻是看得起她!
嘖嘖。
淩寒在心裡砸了咂舌,秦雪蔚話語裡的意思她可是清清楚楚。不過,當真以為她沒話可說了嗎?和她鬥嘴?那簡直就是在找虐。
“易王妃說得不錯,想來你這尊貴的身份,又豈是貓貓狗狗能夠接近的啊。”
嘴角輕揚,很是自在的誇獎了一下秦雪蔚,淩寒才繼續的開口說道,“憑著易王妃如今的身份,再加上是丞相府中的小姐。”
“想來也是殊榮萬千吧。”
聽到“殊榮萬千”時,秦雪蔚莫名就覺得,這樣一句話,不是在誇獎自己,而是在諷刺她。
可是偏偏,秦雪蔚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淩寒在諷刺些什麼。
自知話裡有諷刺,可是偏偏不知道諷刺些什麼;一句是誇獎卻又不是誇獎的話,在秦雪蔚這裡卻是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風揚羽也是看出來了,秦雪蔚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若說這女人之間的爭鬥,他是不應該摻和進來,可是偏偏。
秦雪蔚如今也是代表著他的麵子。稍微一個回答不慎,丟的可不僅僅是她的麵,更是他的麵兒。
“景王妃說得沒錯。其實這人與人都是一樣的,又是哪裡來的尊貴之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