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客氣。
對於風千墨來說,既然彆人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開了,那他自然也沒有再掩藏的道理了。反正,他說話一向都是如此。哪怕是風揚羽也拿他沒辦法。
“你!”風揚羽沒想到會連續被夫妻二人都拂了麵子,臉上有些掛不住。
看著麵前的風千墨,一時竟是有些看不清。風揚羽突然覺得,麵前的風千墨似乎與以前有些不一樣。
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竟是一時說不出來。
十分了解風揚羽的性子,風千墨同時也沒閒著,開口說道,“易王爺是為了自己的王妃才會前來,可本王也是為了王妃而拒絕,相信易王爺不會介意吧。”
看了一眼麵前的風揚羽,似乎真的有些擔心風揚羽會介懷。風千墨繼續的說著,“易王爺如此疼愛自己的王妃,本王也是自愧不如。”
“想想本王的身子向來不好,如今一家店鋪是王妃為了維持府裡的生計所做,若是真的如同易王爺所說的那般,實在會有所虧損。”
風千墨言語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如今淩寒開的店鋪,都隻是為了維持府裡的生計而開。像風揚羽這種身體健康又有財道的人,若是和他介意這些事情,無疑是小氣。
更甚者是置人於死地。
若是風揚羽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心懷怨恨,那無疑是小肚雞腸,讓人瞧不起。
當然,這些言語間的意思,也隻是風揚羽自己體會出來的。
風揚羽知道風千墨向來冷淡,在說話時也是有一句說一句;聽到這裡時,心裡的疑慮也就消失了,可同時也為風千墨不給自己麵子而很是不滿。
隻是,不滿歸不滿,風千墨的話語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也沒有接下去的道理。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這場爭議中,用一個寬容而大方的形象落幕。
“景王爺既然都這樣說了,若是本王一直堅持,那未免是本王心狠了。”
說到這裡時,風揚羽往身邊的秦雪蔚看去,並且開口詢問,“王妃,你可是聽清了景王爺和景王妃的話了?”
身邊的秦雪蔚,自知風揚羽要找個台階下,也要圓了前來的說法。縱然心裡再不甘,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默默的承認下來。
並且裝作一個賢妻狀,低下自己的頭,很是明事理的開口說道,“是,妾身不敢再有一點的癡心妄想,畢竟,那是景王妃的東西。”
一句話聽似知道了自己的地位,可實際上卻是在訴說,淩寒不顧情分,就連風千墨也跟著淩寒一起胡鬨。
而且還適時的把自己貶低,把自己的身段放得低些,主要的原因,無非就是襯托出淩寒的不懂事理來。
事到如今,秦雪蔚和風揚羽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
淩寒在心裡冷哼,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不僅僅想要她的“靚一閣”,還想要敗壞她的名聲。
如果她答應,“靚一閣”將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若是不答應,就好像現在這樣,類似委曲求全,實際上卻是陰謀詭計齊算上。
隻為了敗壞她的名聲而已。
嗬。
好一個計策,好一個陰謀!
淩寒在心裡冷笑。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怒火已然發酵,不停的翻滾,不停的竄上腦門,可是她卻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冷靜。
冷靜下來什麼也不說,冷靜下來什麼話都不說。
事實上,淩寒真的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眼神如同鷹一般的銳利,投放在風揚羽和秦雪蔚的身上。
這麼不要臉的人,也就風揚羽和秦雪蔚了吧!明明“靚一閣”是她的店,明明他們是前來商量入股的,可是卻威逼利誘。
哦,不。隻是威逼,所謂的利誘可是一點都沒有呢。
好一個空手套白狼!
隻要是個明事理的人,在這件事情上誰是誰非已然一目了然,可她知道,以風揚羽和秦雪蔚的性子,鐵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白的事情他們能把它描黑,這種事情這對夫妻已經做得很熟稔了吧!
一旁的風揚羽,似乎沒有想到秦雪蔚居然會這樣說。有些不滿的剜了秦雪蔚一眼,但隨即看到秦雪蔚把手擱放在肚子上。
心裡也是燃燒起怒氣可最終還是壓了下來。
說出來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既然收不回來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收了。又何必在這樣的基礎山,多變枝節呢!
等到風揚羽和秦雪蔚滿意離去,景王府中陷入了一陣低氣壓中。
淩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風揚羽和秦雪蔚離開的方向,眼裡毫不掩飾的憎惡和厭恨,熊熊怒火都在燃燒著。
偏偏,她什麼都話沒說,若不是因為她渾身上下散發的不滿,還真的宛若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瞧著淩寒這般的神情和臉色,風千墨有些作難,生怕淩寒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連忙的開口說道,“娘子,彆動氣……”
“我一定會讓他們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百倍的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