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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翼的事情就這樣冷落下來,而風千墨在淩寒的照顧之下總算清醒過來,身子也沒有大礙。
可對外還是說身體有恙,不見客。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在這個節骨眼上,淩寒是不可能再讓風千墨出事。要知道這一次風千墨中毒,幾乎要了風千墨的命。
若不是她回來得及時她也知道這一種毒,風千墨的命可能就這樣沒了。
哪怕是風千墨的身體好了不少之後,淩寒依舊心有餘悸,勒令風千墨臥床休息幾天的時間。
淩寒的信任讓暗翼的心裡好受了一些,可並不代表彆人會信任他,在風千墨臥床的幾天裡,暗翼可謂是身心上都受到了極大程度的折磨。
例如,從一個護衛房間中過時,會突然有一盆水從房間裡潑出去,而後人家連看都不看直接把門關上;就算看,彆人也就是冷言冷語的說上一句活該。
例如,回到自己的獨立房間中準備入睡時,卻是發現自己的床榻上濕漉漉的一片,連乾淨的地方都沒有,可偏偏找不到一點的證據。
無儘的惡作劇短短的幾天內應有儘有,這些暗翼都可以默默的忍讓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讓他們嫌選擇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最讓暗翼受不了的,是府中的人背後的指指點點。
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甚至有些人當著他的麵罵他白眼狼,忘恩負義。各種應有儘有的話直逼他的腦海,甚至心裡。
直到一天,問晴在府中的隱秘之處把他攔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問晴的眼眶紅腫紅腫,似乎大哭了一場,就連嗓音都有些嘶啞。
在看著暗翼時,她的眼中有著希冀,更甚者眼底還有一絲的情意,可是,暗翼看到的卻是問晴的不信任。
依舊像平日裡一般冷漠,他的眼中沒有一點的溫度,可是譏笑卻是浮上嘴角,“相信我的人自然會相信,不相信的人我說再多也沒用。”
隻可惜,在這府中相信他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一直都和平相處的兄弟們不相信他,就連麵前這個相處了十幾年,在外出任務並肩作戰的問晴居然也不相信他。
原來他做人是這般失敗!
暗翼苦笑了一聲,話語落下之後沒有再說些什麼,準備轉身離開卻是被身後問晴哽咽的話語聲扯住了腳步,“難道你連解釋都不願意嗎?”
話語裡透著無儘的絕望,此時的問晴隻想聽到暗翼親口向自己解釋一番。她也很不願意相信暗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府中傳的沸沸揚揚的話語,又怎麼可能裝作沒聽到?事情不可能空穴來風,總有些緣由。
許是這兩日裡被府中的人逼得太急,暗翼在聽到問晴的話時,忍不住的攥起了雙拳,猛然回過頭來看著麵前的問晴,黑暗之下他壓根沒注意到她紅腫的眼眶。
“我解釋什麼?解釋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說了你們就相信嗎?你若是相信為何要問我這些事情!”
十幾年的感情,就因為他是千毒門門主的關門弟子而遭受到如此多的反對聲音。出身是他能夠選擇的嗎?若不是師傅,他可能早就死了!
微灑的月光之下,暗翼的臉上都是猙獰,看著麵前的問晴好像看著仇人一樣,“我們跟隨王爺十幾年的時間,難道我的為人你不知道嗎?”
“若是你真的要一個解釋,好,我告訴你,是我下的毒,五年前是我故意不救王爺。你滿意了嗎!”
暗翼氣急衝衝,說完這些話連停都沒停,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剩下問晴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淚從眼眶中順著臉頰滑下。
翌日一早,淩寒和風千墨的臥房內。
“娘子,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風千墨開口問道,從床上坐了起來,作勢要下床卻是被淩寒阻止。
眼裡盛滿了不滿,“你身體還沒完全好,不能下床。”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這般強勢的淩寒卻沒有讓風千墨生氣,反而覺得自己幸福感爆棚。
有個女人管著自己,還真是好!
聽得外麵嘈嘈雜雜的聲音,淩寒皺了皺眉安撫風千墨,轉而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卻是發現暗翼獨自一人跪在房間前,嘈雜的聲音是從周圍的護衛身上發出。
這幾日裡忙碌得連風千墨中毒的事情都還沒來得及查,可是淩寒卻深信,暗翼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因為暗翼若真的想要害風千墨,這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
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暗翼,你這是在做些什麼。”淩寒眉頭都緊蹙起來,看著麵前跪在地麵上的暗翼,開口勒令,“起來。”
沒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為何要跪下?在淩寒的意識裡,男兒膝下有黃金,在這個封建社會中,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自己的恩師和皇帝,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受這一跪。
哪怕是她和風千墨。
然而,暗翼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聽從淩寒的話從地上站起來,而是低下頭,“王妃,屬下要向你和王爺請罪。”
還沒等淩寒去說些什麼呢,圍在暗翼身邊的那些個護衛們都紛紛開口譴責,“果然是你下的毒!沒想到你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王爺王妃對你多好,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還真的讓人無從接受。”
完全不清楚暗翼要說些什麼,眾人就已經開始把事情向中毒的事情推去,這讓淩寒不由的皺緊了眉頭,不由自主的往引起這個話題的人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