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站在她對麵的江鄂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一雙老眼中透露著無奈,時不時會因為江采藍的話而搖搖頭。
江鄂不讚同江采藍說的話,可是他也隻除了搖頭之外其他什麼都沒說。
江采藍是崩潰的。她有想過千種自己被禁錮在此的原因,卻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站在彆人的對麵來對付她。如今江鄂的搖頭在她看來,是否定自己的說法。
“不是你還是誰!”遭受最親的人背叛,江采藍的內心是抗拒的,可事實卻是擺在她的麵前,以至於她在看著麵前的江鄂時,眼裡充滿了恨意,“除了你知道我對這些藥物過敏之外,還有誰呢!”
話語中對江鄂滿滿的都是恨意。
對麵的淩寒雖然早已經想到江采藍會如此,可當她真正麵對這般的江采藍時,再想想身邊的江鄂,她還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這麼一個父親,怎麼就會教出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呢。
淩寒的心是疑惑的,可是想到之前江鄂在說起江采藍時,是滿臉的寵溺,她赫然明白過來過分的寵溺,也造就了如今的江采藍。
“無法否認的是,你父親確實告訴了我,你對這些藥物過敏。”這些話很殘忍,淩寒清楚的知道。她也知道不管江采藍如何,當她聽到這些話時,真正的確認了這個信息後,多多少少心裡的情緒會發生變化。
一如現在的江采藍。
本來她說的話都是在猜忌,哪怕江鄂與淩寒站在一起時,她內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是江鄂把她對這些普通藥物過敏的事情告訴了淩寒。
實際上,她卻是在要求江鄂否認,或者應答下來,給她一個答案。
可是江鄂並未說話。而如今淩寒的說法,卻是徹底的讓她明白,自己的父親,當真出賣了她。
“我是你的女兒啊!”江采藍忍不住的聲嘶力竭開口道,“為什麼你要幫外對付我,為什麼!”
江采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幫著彆人來對付自己,她寧願是自己身邊的親信出賣她,也不願意是麵前這個人。因為在她的記憶中,麵前的江鄂,向來對她都是十分嚴厲。
她卻沒有想到兩人的關係居然會達到這種地步。
她的聲嘶力竭江鄂似乎早已經猜想到,眼中閃過了一道心痛,看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深深的歎息一聲。
而他這一聲歎息,聽在江采藍的耳裡卻是覺得極其諷刺得厲害,“嗬嗬,嗬嗬。”
她不斷的嗬笑幾聲,手下卻是突然一用力,匕首瞬間往淩寒的方向而去,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本以為能夠看到血流成河的畫麵,卻是沒成想往淩寒飛去的匕首隻是一瞬間在淩寒的臉邊劃過,沒有得到她意料之中的畫麵,看到的卻是轉身的淩寒輕鬆的拿著她飛去的匕首。
嘖嘖。
淩寒不由的咂舌,手指掠過了刀尖上,“果然是千毒門的門主啊,就連隨身攜帶的匕首中也有毒,你就不害怕哪天易王閒著沒事動了你的匕首?”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麵前癱軟在地麵上的江采藍整個人都有些驚恐。她看著麵前的淩寒,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你究竟是誰?!”
若說自己的匕首中有毒這件事情淩寒知道是因為江鄂提前告訴她了,可是為什麼淩寒還敢在她的刀尖上掃過,甚至手指還在不停的撫摸著匕首,似乎對這匕首甚是喜歡。
那可是毒啊!
再清楚不過匕首上的毒是最為劇烈的一種百花毒,凡是觸碰之人鐵定會瞬間中毒,沒有解藥會苦苦掙紮三個時辰才會七竅流血而死。
反觀麵前的淩寒,卻是一點的反應夠沒有。好像這樣一把沾滿了毒液的匕首,再也正常不過。
心中有著驚恐,江采藍雙眼瞪著麵前的淩寒,期待淩寒會出現自己想象中的那種情景,可是都沒有;她依舊正常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甚至她還隨手擦了擦匕首上的毒。
在燭火之下看著燭火,刀尖也泛著光芒。
“我就是你想要殺的景王妃,你想要殺的淩寒。”再也正經不過的和麵前的江采藍說著話,可是她出口的話語卻是讓江采藍不滿。
因為對於麵前的江采藍來說,今夜之前的淩寒在她看來隻不過是一個有著景王妃光環,甚至有幾分小本事的女人,可是能夠逃脫這麼多人的追殺。
都是因為身邊風千墨存在的原因。
可是今夜裡,她親眼看到麵前的淩寒沒有動用身邊的江鄂一下,輕輕鬆鬆的把她的匕首徒手接下,更甚者還觸碰到匕首上的毒卻是一點的事情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不讓江采藍覺得驚訝呢。
“我猜你現在一定覺得我說的是假話吧。”長夜漫漫,淩寒倒是覺得自己有時間和麵前的江采藍周旋。輕易的讓江采藍進來,可不代表她要輕易的讓她出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