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太需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側妃回房了。”一五一十的規矩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了風揚羽。話語才剛剛落下風揚羽已經如同一道旋風似的從他的身邊走過。
這裡麵的事情老管家也是知道得不少,在看到風揚羽這般時自然不會覺得有多奇怪,可還是禁不住的搖了搖頭,功利心太重,實在不是件好事啊。
偏房中。
隻身一人回到易王府中的江采藍,兩眼之中不再像平日那般沒有一點的生氣,眼眶之中湧上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哀傷。
才剛剛坐落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房門被“吱呀”的一聲推開來,動作有些大而江采藍連看都不用看,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得到消息的風揚羽,火急火燎的從書房中趕到了偏房中,見江采藍無動於衷的坐在梳妝台前,他一邊快步上前一邊開口詢問。
回來之前已經知道風揚羽會這般開口詢問,可是當真正聽到這些話時,她才發現自己無法做到想象中的無動於衷。
嘴角囁嚅了幾下,江采藍想去說些什麼可還沒等她真正說些什麼時,風揚羽的話再一次襲向江采藍。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見到江采藍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風揚羽的內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這些天來自己為了江采藍擔驚受怕,生怕她沒做好事情反而把自己泄露出去,可是現在卻是好。江采藍不但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最為重要的是,她在回來時,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是沒出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回到易王府中呢!難道……
想到有那個可能,風揚羽的眉頭都直皺起來,話更是直接說出口,“你該不會還沒把事情做好就先被彆人勸降了吧!你可彆忘記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
聲聲嚴厲,似乎這般就能夠讓自己的心安穩一些;可風揚羽不知道的是,這些話能夠讓他安穩一點,可是卻會讓麵前的江采藍心再次寒涼。
“我父親出事了。”很是簡潔的一句話,江采藍也沒再去解釋些什麼,隻是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風揚羽,“若我說,是因為我父親出事了連王爺的事情都耽誤了沒去辦,王爺相信嗎?”
她沒有把話說死,隻是看著麵前的風揚羽瞳孔中還帶有一絲的希冀。她希望風揚羽能夠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得知自己此時正因為江鄂離去的事情而傷悲。
隻是終究還是她多想了,先不說她在風揚羽的心目中壓根就沒這樣的位置,單純說這一次她辦的事情上來說,風揚羽是萬萬不可能容下她的。尤其是此時的風揚羽還起了疑心。
當聽到江采藍的解釋時,他的眉頭緊擰,“本王若是沒有記錯,你的父親一直都是站在景王那邊。你說他出事了,該不是是個借口,隻是不想完成本王交給你的事情吧!”
他的話語間都是責怪,完全沒有顧及到江采藍的情緒變化。對於風揚羽而言,麵前的江采藍不僅僅是自己的合作夥伴,更是自己的女人,裡應當為自己做出一切事情。
哪怕是江鄂出了事情,她也應該把他的事情擺在第一個位置。
如今江采藍做的一切事情,他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稍微有一點不滿,他都認為這件事情是江采藍對自己有了二心。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還牽扯上江采藍的父親江鄂。
那個一直與自己作對的男人。
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風揚羽,眼底閃過了一絲絕望,再也沒有一點的希冀;就連言語間都有些冰冷,“我父親死了!”
她恨不得對著麵前的風揚羽吼起來,可是一直以來的卑微,根深蒂固的思想還是讓江采藍冷靜下來。
看著麵前的風揚羽,瞧著他的臉色在自己的話語落下時變了變,江采藍突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死了,我為他收屍所以沒能完成王爺的事情,這樣可以嗎?”
許是覺得江采藍的話語中有一絲的叛逆,至少在之前的時間裡江采藍是不可能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的。
如今聽起,風揚羽能夠確認下來的是,江采藍沒有說謊,但同時她的心思也是放軟了,再也沒有之前的堅定。
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這一次風揚羽瞪著雙眼,聲色俱嚴的看著麵前的江采藍,“你不要告訴本王,你對他們有了憐憫之心!”
“不要忘記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就應該站在本王這邊!你父親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再步他的後塵,把他的無用全都學下來嗎?”
“你是要因為你那沒用的父親開始自甘墮落?!”
聲聲俱嚴,他完全沒有站在江采藍的位置上考慮,不僅僅在言語間責怪江采藍辦事不利,更是連事情的原由他都沒去追尋,
直接責怪江采藍,更是連死去的江鄂也一起詆毀。
江采藍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風揚羽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言語間都是“你父親,你父親”的,聽在江采藍的耳裡隻覺得刺耳得厲害。
因為她,死去的江鄂被風揚羽說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