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覺得心底燒得灼熱。看著站在對麵的孤煙,風天樂覺得抓心般的難受,她本應該和他坐在一起的,可是如今卻是各自分開。
她坐著,他站著。這一幕怎麼看都覺得怎麼刺眼,雖然孤煙說過沒關係,可是她卻是介意。她希望自己能夠和孤煙在一起,光明正大地站一起!
正是這個念頭,讓風天樂的心底蓄滿了勇氣,她猛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雙臉都染上了些許的紅暈,“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心有靈犀一點通。
對麵的孤煙似感覺到風天樂此舉的意圖,忍不住的抬起頭來往風天樂的方向看著,搖了搖頭,示意風天樂不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拋給孤煙一個堅定的眼神,風天樂再也沒看孤煙一眼,而是直愣愣的往風奇嶽的方向看著。
風奇嶽有些奇怪,因為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說的。畢竟現在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解決了,如今風天樂卻是提出她有事情要說,難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
不過就算在平時風奇嶽也會讓風天樂把話說出來,何況是今日裡這種高興的日子呢。
看著麵前的風天樂,他開口說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鼓足勇氣,宛若沒有收到來自孤煙那阻止的目光,風天樂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兒臣厚著臉皮,想要請父皇為兒臣賜婚!”
一句話落下,彆說沒有人喝醉。就算真的有人喝醉在這個時候酒都已經醒了,風奇嶽有些愕然地看著麵前的風天樂,“賜婚?”
似乎明白過來風天樂突然臉紅的原因,風奇嶽反應過來笑了出聲,“朕一直以為你都不知道急呢,從來都不說婚姻大事,怎麼?如今知道急了?”
打趣的話語從風奇嶽的嘴中說出,有些調侃的意味也成功地讓風天樂紅了臉,隻是並沒有笑出來。
因為風天樂覺得自己請求賜婚的人太過特殊,風奇嶽不一定會答應,所以她緊張得笑不出來。
“父皇你就彆打趣天樂了,看看天樂緊張得一會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淩寒知道風天樂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一開始她還有些不讚同,因為情況有些複雜。
可就在剛剛,她覺得有些時候自己真的會把事情想複雜。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風奇嶽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吧!何況風揚羽做出了那麼多的事情,風奇嶽都沒有對他喊打喊殺的、
就算風天樂提出一些請求,風奇嶽不滿意想來也不會對風天樂做些什麼,那又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說個明白呢。
一旁的風千墨見狀,也已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淡然一笑,“父皇早就著急天樂的婚事了,如今天樂自己提出,那父皇先聽聽天樂的意思吧。”
風奇嶽笑了笑,“說得是說得是。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獲得了天樂的歡心才是,竟然能夠入了天樂的眼,實在是不容小覷,不容小覷啊。”
顯然是高興的,因為這還是第一次風天樂提出要賜婚的問題。若說風天樂早已經到了嫁娶的年齡了,還推了幾年,如今她自主提出,風奇嶽自然高興。
“兒臣,兒臣喜歡的人是墨王兄……”風天樂此時很是緊張,恨不得瞬時把話說出賴讓風奇嶽做個定斷,可是越是緊張有些話就越容易斷片,就好像現在這般,一句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花園已經哽在了喉嚨間,遲遲未能出聲。
風奇嶽的臉色都變了,看風天樂遲遲未有下文,“天樂,你可是知道你和你王兄是兄妹!”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千墨看著風天樂那憋紅的臉,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人啊,一緊張連話都不會說了。
隻是淩寒,看到風天樂的模樣時快速地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來到風天樂的身邊給風天樂順了一口氣,“天樂,你這說話的技術有待提升啊。”
“一句話沒說完差點自己緊張得憋死,忒嚇人了哦。”
直到風天樂一口氣順過來時,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麵前的淩寒,低下頭往風奇嶽的方向看去,“父皇誤會了,兒臣並不是喜歡墨王兄。”
經過淩寒這一出,風奇嶽倒是理解過來,臉色緩和下來這才忍不住的笑道,“看來對方的確很優秀,就連天樂都有口吃的時候啊。”
風天樂臉色一淡,她不得不承認孤煙的確是優秀的,可是他的身份也擺在了那裡。她雖然不介意但是她並不知道當自己提出來之後風奇嶽是否會同意下來。
“咦,你怎麼不說了。趕緊說說你喜歡的人是誰啊。”風奇嶽有些著急,臉上堆滿了笑容,他甚至腦子裡已經想遍了與風千墨有關係的同僚,卻沒有想到有適當年齡的。
這讓他更加好奇風天樂所喜歡的人是誰了。
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風天樂最終還是緩緩說出,“回父皇,兒臣喜歡的人是墨王兄身邊的近身侍衛孤煙。”
話落,大廳中一片寂靜。哪怕是一根銀針在此時落在地麵上,都能夠清楚地聽到那落地的聲響。
除了風瀟梧和風奇嶽沒有想到風天樂說出的人之外,其他人早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在這個時候也是把自己的態度表得明明白白。
意在說明,自己已經知道風天樂喜歡孤煙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