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和沈姨娘還有個兒子傍身,她們卻是連一個女兒都沒有。
一想到這個,那些沒有孩子的姨娘們心中就是一陣恨,恨不得撕了花夫人,卻又是一陣痛快,痛快花夫人的下場,她害得她們不能有孩子,自己最後卻落得一個屍首都入不了花府族地的下場,那也是她活該。
花靈玥回去玥蔓閣,雖然打著傘,小裘上還是又落了一層薄薄飄雪,漁兒趕忙接過抖了抖。
進去閣中,一陣暖意迎麵撲來,閣中已經燒上了炭火。
……
九王府中。
寢殿前,那道紫色身影坐在院中,麵前擺著紫檀琴案,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琴弦,扶鈴樂,愛彆離,求不得,比之花靈玥奏的柔和,他的琴音中,帶出了一抹剛毅纏綿。
紫裘大氅上落下一層厚厚的飄雪,昨夜間,他從玥蔓閣回來後便在這院中撫了琴,這整整一個晚上,從星辰被霧色掩蓋,紛紛飄雪飛揚落下,直到此刻,雪花小了。
沈逸站在一旁,也是一身雪,眉毛上也有。
另一旁站著一個婦人,打著一把油紙花傘,是菱娘,看著暮陌情這樣,她滿臉心疼。
菱娘是以前雅貴妃的貼身婢女,雅貴妃病逝後她便來照顧暮陌情了,九王府沒有管家,菱娘就是管家,雖然暮陌情從不讓她動手做什麼。
突然,一聲刺耳的錚,琴弦又斷了,琴音再次停下。
菱娘將傘又一次打了暮陌情頭頂,沈逸剛準備再去換一把琴,這已是一夜間斷弦的第五把名琴,要是再不停下來,不知還要毀多少名琴。
“行了,不用了。”
暮陌情擺手,起身走去寢殿。
“將五把琴全劈了,今日的午膳就用它們燒,連一點內力都承受不住,還說是名琴,柴火才對。”
沈逸剛抱起琴,腳下趔趄一下,差點栽倒。
看了懷中斷了弦的琴,嘴角微微抽搐了。
主子,您的內力連玄鐵都能穿透,這隻是天絲弦。
“拿去燒了吧!”
菱娘看向已經關上的殿門,無奈的搖頭,走去了自己屋。
站了一個晚上,王爺什麼也不說,她什麼也問不出,王爺的心事還是從來不告知她,燒了琴,能讓王爺心情好,它們也值了。
沈逸歎息一聲,讓下人把五把琴全劈了去。
“頭兒,榮德郡主又來了。”林衛走過來,一臉的無力,一次次拒絕,一次次又來,現在都要給他跪了,他隻是一個小小府衛,能如何,隻能來稟報,總不能真讓郡主跪了。
沈逸也無力了,這個榮德郡主,都十年了,還不放棄,隻要一有閒時,便會前來。
望向寢殿,忽然,眸光一動,又想到後背那皮開肉綻的感覺,一個抖身,擰起了眉角,多嘴的結果和主子的心情,那個重要。
糾結了好片刻,突然,捏了下手,壯士斷腕的表情,招了林衛,在他耳旁一句低語:
“你去告知榮德郡主,就說三日後她若是能將花二小姐請來王府,王爺定會見她,否則彆無他法。”
這話,林衛聽的一頭霧水,卻沒多問的去傳了話,王府的府衛,最明知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彆的不能好奇,更不能多問。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