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州驛館,木臨羽聽完沈逸的話,一拳砸了桌麵,扇炳都捏的變了形,可見他心中的怒有多深。
“回王爺,小的沒用,那人服毒身亡了。”去追射袖箭的紹州府府衛回來,走進廳中立刻跪下,又將一個小竹筒遞給了沈逸,“這是小的從那個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
沈逸接過竹筒檢查沒有異樣,取出裡麵的東西,又是一個綢娟,麵上再次露現沉色,遞給暮陌情。
“這幾日九王爺可千萬不要妄圖有什麼小動作,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王的監視中,紹霞峰上找了三日那是本王陪九王爺玩玩捉迷藏,如今本王玩膩了,所以就請九王爺乖乖在這驛館中待著幾日,
不然本王一個不高興,這手下可就沒個輕重了,師兄和三哥,哪一個傷了,想來九王爺都是不想看見的,九王爺的隨性不羈遊玩世間,真的是這樣嗎,本王還是看透了幾分的。”
“該死的李乾瑜,居然敢這麼威脅我們。”木臨羽又一圈砸了桌子,麵臉憤懣難忍。
比之他的氣憤,暮陌情除了一開始的沉定,如今已是恢複了他的慵懶,“看來本王如今也成了彆人的籠中鳥,臨國五皇子,三年不見,如今倒是愈發的厲害,果然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現在也隻能等了。”
懶散的話語,與木臨羽的反應,完全的兩個對調,再次轉動起紫玉扳指,卻是兩下快一下慢,又兩下慢一下快,很有節奏。
沈逸快速晃動了一下眸光。
……
九王府地下暗牢中,星絡滿身冰霜的一把捏住小栓子脖間,“你再說一遍,你敢誣蔑我主子。”
“星絡。”君玥兒一聲沉靜,眸光中帶了痛色,“這就是你說的能證明暮陌情清白的人。”
“小姐,不是這樣的。”星絡立刻鬆手跪了君玥兒麵前,平日裡的冰霜鎮定全沒了。
“小姐,你要相信主子,接風宴上的事絕對不是主子做的,他抓這奴才隻是為了查出是什麼人在對付小姐,並不是這奴才說的那樣,他隻是在血口噴人…”
“星絡,你平日裡那麼一個安靜話少的人,而且從來都是四字語,可今日你卻慌了神,你自己都不信,你要我怎麼相信啊!”
這般一句,君玥兒轉身走了。
“笨蛋…”白堯看了一眼星絡,大步跟了上去。
星絡緩緩勾了唇角,隻短短一瞬,又恢複了慌亂,起身看向那瑟瑟發抖的小栓子。
“你敢誣蔑我主子,我殺了你。”一枚銀針直接穿入了小栓子心口。
小栓子都還沒反應過來,還幻想著他出去以後的大爺生活。
走出暗牢的君玥兒,一下跌坐在了假山處。
“笨蛋…”白堯一聲呼,趕忙扶了君玥兒。
“小姐…”等在外麵的漁兒也提裙跑過來。
後園中,暮陌情留下的六名紫衣衛單膝跪著。
“白堯,我們去紹州,我要見他,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君玥兒哭了,捶了心口。
“他說過,不要聽他說了什麼,也不要看他做了什麼,我隻問自己的心信不信他,我不信是他做的,我不信,我要去親口問他。”
低沉的哭,壓抑的哭,好似一口鬱氣堵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一把推開白堯和漁兒,腳步慌亂的直接跑出府去,麵上淚花不停,步伐踉蹌的好幾次差點栽倒。
出來暗牢的星絡聽到這話,手微微一捏,眸底一片冰霜,都這麼真實了,她竟還不信嗎?
……
夜幕再次到來,黑沉的暗夜,烏雲遮蔽了皎皎月色,晚風呼呼的吹刮,高空飛來了一隻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