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玥兒被暮二夫人喚走,暮二公子被玉子簫拉走,比起君玥兒這邊的和諧,玉子簫這邊可是一點不好,並非是兩兄弟之間情意問題,而是暮二公子將玉子簫直接倒掛了。
青竹院中。
玉子簫被白堯倒掉在一樹翠竹間,整個人懸空,麵色一片漲紅,不知是被倒掛的緣故,還是被氣的。
“玉子情,你不厚道,你早就與玥兒妹妹暗通款曲,卻不告訴我,我還躍躍欲試一定要追到玥兒妹妹,結果她卻是我弟妹…”
院中一方竹椅,一盤黑白棋局,暮二公子筆直身軀坐著,而對麵坐一人,竟是溟源。
“暮二公子,你又輸了。”
溟源落下一子黑棋,一臉儒雅。
暮二公子放下手中白棋,唇角淡淡之笑。
眸光清透,似是看透了溟源。
“那日,出現在蓬萊上空之人,是你吧!”
肯定的話,未有一絲猜疑。
溟源倏然一下挑眉,身上的儒雅之感減弱了一分。
“暮二公子這麼肯定,那不妨再猜猜在下是誰?”
兩人又擺了一盤棋,玉子簫的喊聲他們視若無睹,準確的說是聽不見,一道結界隔絕聲音。
這次,暮二公子黑子,先落子。
“白堯說過,凡界時有一個叫黎千行的人,他是九王爺最好的大師兄,可他卻背叛了他。”
溟源剛拿起白子,手輕微一晃,隨即落下。
“暮二公子,在下給你講個故事吧!”
“哦!故事?我最喜他人講故事,洗耳恭聽。”
暮二公子又落下一子,看了溟源。
溟源緊隨其後。
“那是一個特彆悲傷的故事,是一個在下最崇拜最敬仰之人的故事,他告訴在下之時,在下可謂震驚難信,他那樣一個風華之人,隨性不羈,卻讓自己落得那般下場。
在下其實都有些想不明白,他與那女子而言,在下所看見的結果是他永遠不會成為那女子心中第一位置的人選,或許那女子最愛他,可那女子也最會傷他,讓他體無完膚。
可他卻偏像那些凡界的飛蛾一樣,明知前方就是火焰,他每次走前隻是讓自己一次次被灼燒,可他就是非要走,哪怕傷了痛了,也不停。
他本來那麼高高在上,卻將自己拉到了塵埃裡,在下實在不明白,你說他圖什麼。”
星河耀眼的夜空,暮鎖城中卻正是喜樂洋洋之時。
金鳶台上,暮卿玉被一眾年輕子弟拉去灌酒。
其中最屬臨羽積極。
火烈坐與穹嶽仙派座落之位,與千霄碰酒。
夜風吹拂,帶來的是舒暖,琉璃宮燈灼灼其華。
君玥兒走離暮二夫人住居,想到之後暮二夫人的又一番話語,心情突然覺得有些沉重。
她這個母親雖與她的暮兒相認時日不長,一起時日更短,可她卻知道,她的暮兒為人,他討厭女子,更不會輕易接受一個女子,可他若接受了一個女子,那麼他便絕不會忍受那個女子心中有他之外的其他男子。
雖然暮二夫人並沒有刻意道明,可君玥兒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二師兄待她的情意,暮家人都知道,她若是決定和暮二公子在一起,那與二師兄之間最好保持距離。
這才是暮二夫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見她的目的,隻是剛知道她與登徒子之間的關係,便如此見她,就是為了讓她能夠想清楚。
一旦做出了選擇,她就沒了後悔的餘地。
暮二夫人疼暮二公子,她卻並不是那種盲疼的母親,她很愛暮二公子,正因為她很愛,所以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受一點的傷害。
可暮二夫人不知道,她的心中由始至終隻有一個人,與二師兄,她是拿他當哥哥。
而與…暮陌染,他隻是花靈玥的一場豪賭,與她沒一點關係。
自始至終她唯一傾心戀了的,隻有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