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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流瞬間淹沒了幾人,也帶走了他們留下的痕跡。
連意在前方開道,四個傀儡馱著四人跟著,在河道深處轉來轉去。
還真彆說連意為何自信那些魔物沒有法子找到他們,就是土生土長的那四人,都已經轉昏了頭。
暈暈乎乎的,壓根不知道自己在何處。
四人不用自己用力,隻用趴下傀儡背上即可。
所以有更多的時間用眼睛盯著四周看。
越看,他們心中驚歎不已,越發對連意敬服。
不用顧及會不會留下氣息,連意宛若遊魚,在其中矯健非常。
而那四個傀儡,目前自然都聽連意的,指哪兒打哪兒,特彆順手。
一路疾速奔馳,連意心中自有丘壑,壓根不怕自己走錯路。
一來,白凡的地圖實在詳細又精妙。
白家底蘊深厚自然表現在方方麵麵。
便是地圖,內裡的地下暗道如何,隻要是白家知道的,白凡的地圖上都有所表示。
這為連意了不少便利。
二來,她到底是和海妖混跡過的人。
海那麼大,她都已經學會辨識方向在其中遊走了。
這小河小道的,再複雜能複雜過瞬息萬變,無時無刻都危機重重的海嗎
自然不能。
再者,她還有個不問自答,不說話會死的蛋蛋在那兒喋喋不休的指路。
平日蛋蛋話也特彆多,而且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
連意也不好意思總把它關小黑屋。
如今,她竟然也練就了充耳不聞的功力。
這可能和那三十年在弱水中的經曆也有關係。
被吵著吵著,她居然就習慣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蛋蛋指路倒當真沒指錯。
連意偶爾聽了幾回,在哪個拐角處拐彎啥的,它都明明白白的。
連意終於忍不住好奇“你如何對此通道如此的熟悉”
蛋蛋挺挺胸脯,似乎終於在連意麵前揚眉吐氣了一般的吹噓“那有什麼難的,這世上一切的通道在我麵前都是弟弟”
連意“”就覺得它非常欠揍怎麼辦。
她涼涼的給它潑冷水
“哦那為何在界廊裡麵的時候你不這麼說早知道你這麼厲害,那我們乾脆直接問你怎麼走不就行了,興許還能給我們規劃一條最好走的路出來”
說不定也不會數次生死一線了
認得路是什麼特彆牛的本事不成,她也認識這條路啊
就這條破河,便是曆史久遠,聽說自有雙巳界就有這條河有啥用
那不還是一條河麼還能翻出花來不成
有本事就去認那種旁人都不認識的路
比如界廊。
蛋蛋突然一哽,嘀咕了一句什麼,連意沒聽見,連意追問了一句,它就不說話了。
連意隻當它又因為跟她鬥嘴皮子鬥輸了就耍賴不搭理它了,邃也不想理它。
樂的讓她清淨自在一會兒。
終於,大約過了一日多,連意看到有天光照進湖中,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周遭的地形,確認出差不多到她規劃的目的地了。
她給四個傀儡下了命令,又傳音給白瑣四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然後,便往上一騰。
水竟然緩緩分開一條一人能通的水道來,連意打頭,四個馱人傀儡一個跟著一個,順著連意開的那條水道就到了岸上。
上了岸,周遭無人,不遠處炊煙嫋嫋,一派悠閒景象。
“這兒是綠豫小城”白珙說完,其他三人一臉遲疑,似乎也不知道。
說完,白珙又用深深敬仰的眼神看著連意。
雙巳界除了凡人和修士混居的城,還有無數這種小城。
許多隻是當地的叫法,連名字都不會在地圖上顯現和標注。
因為這種小城極不重要。
沒有靈脈,沒有礦藏。
除了凡人,沒有修士家族會住在這種地方。
更沒有凡人有機會從這種小城脫穎而出,成為進士這般的“人上人”。
道理很簡單,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住在這般地方的,祖祖輩輩就是凡人。
再加上這兒毫無靈氣的環境。
好比一顆凡種,又種在貧瘠普通毫無靈氣的土壤中,你指望它生出仙苗來,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而由修士統治的王朝壓根不會將這種地方看在眼中。
便是在國土範圍之內,他們也從不會對於這種地方願意耗費一絲一毫的心思。
這般的小城很多,雙巳界估計也有上百個。
白珙之所以知道這個小城,隻是因為他某次遊曆受了重傷,投入水中以求生路。
恰好飄到了這兒,也恰好在這一處上的岸。
那已經是四百多年前的事兒了,如今此地景象未變,他才能認出來。
而其他三人未有他如此經曆,哪裡會知道一個小城名字
連意瞥了白珙一眼,心道嗬嗬,實在不用佩服她。
她之所以知道此處自然是從地圖上看來的。
此地位置極好,距離十二個有魔兵校尉的城池距離都不算遠。
最遠的也就是凰東城,一日多的距離罷了。
其他的幾個城,以她帶著人的速度,快則三四個時辰便到了。
而且,這綠豫小城不大不小,周圍靠的很近的還有數個小城,叫什麼黃豫、紅豫的
和綠豫差不多大的就有好幾個。
這般好的地方,真是絕了
連意豈有放過的道理。
而且這裡,買屋子搶屋子造屋子也沒人管。
多的是被棄置的房屋。
連意不是土匪,自然不會搶人家的屋子,隻尋了幾處合適的位置,找到幾處棄置的屋子。
保持外表不變,內裡修繕了一番放著備用了。
這事兒不難,一點靈石也沒花,還能找到如此可心的地兒,白凡給她的“路費”儘數省下了
連意真是想不心情好都難。
看幾人依然用那種令她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她,她不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