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已經上奏了,梁國將為太子選妃,進行全國遴選,屆時會選出品貌絕佳者送入應天供太子挑選!”
勤政殿,劉老太傅將一封密函推到了齊歡麵前,“王上,我們齊國是不是也效仿一下?”
“太傅覺得好,就辦吧。”齊歡打了個哈欠道。
“那好!老臣就著手去辦了。”劉太傅說話又對著齊歡歎了口氣,“王上,劉逸可是去金陵的,據說還給那金家姑娘當了保鏢了。可是王上的意思?這樣甚好!王上能想明白最好!”
“再有幾天李姑姑就要到應天了。”齊歡冷冷道,“難道太傅真的要孤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嗎?”
“不能救!”劉太傅搖了搖頭,“賢德國公押的人,勢必有重兵保護的。你這個時候去救人,不就是自我暴露了?”
“那太傅的意思就要孤眼睜睜看著救命恩人這樣送死?”齊歡眉頭緊蹙,“如此孤可配為人?”
“小不忍則亂大謀!”劉太傅語重心長。
“夠了!”齊歡躺在王椅上,“孤累了,太傅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隨著劉太傅離去,殿門關上。
齊歡長長歎了口氣。
冰天雪地,寒冷刺骨。
小小的他窩在已經僵硬冰冷的母親懷裡瑟瑟發抖。
“嗷嗷”
一聲接一聲的狼嚎讓他越發的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了。
如果可以,他多想和母親一起凍死,這樣兩個人還可以抱在一起。
若是他被餓狼吃的渣都不剩了,萬一母親醒了,去哪裡找他啊
小小的他乾脆閉上了眼睛,緊緊的抱住了母親,將頭埋在母親已經冰冷的懷裡,老天爺在餓狼發現他之前,就讓他凍死了吧。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狼嚎聲音,消失了。
“小弟弟你還活著嗎?”一個女孩的輕靈的聲音。
他不敢看,不敢睜眼。
“彆怕了!狼群走遠了。這裡有熱水,你喝一口呢。”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個穿著大紅披風十多歲的女孩子。女孩身旁是一個身披黑色披風的中年男人。
他隻喝了一口熱水,人就暈了過去。
齊歡吐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季良,你去吧!”齊歡對著空中悠悠道,“救下李姑姑吧。”
一個黑影瞬間站到了齊歡麵前,“王上,劉逸不在,我若是再走了,王上有危險如何是好。”
“你速去速回。”齊歡歎了口氣,“我如今能用的隻有你了。”
“可是王爺有遺命,要求季良寸步不離的保護王上的。還望王上恕罪,季良不能從命。”
“好!孤知道了。”
齊歡起身,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走出了殿門。
月如銀盤。
沒有人可用,那麼隻有他自己去了。
歡歌殿的宮人見齊歡回來紛紛上前。
宮人林芷上前接過了齊歡的披風“王上今日可還好?午間二世子和三世子來了一趟讓奴婢們轉告王上,趁著春日景好,他們要出去遊玩一段時間了。”
齊歡衣袍也沒有脫,人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明日告訴太傅,孤病了,告假三日,一切事物均由太傅全權代理。”
“王上可是哪裡不舒服?”林芝急忙問道,“可要傳大夫?”
“不用!都出去!孤困了!”
從北山回來,金翎滿心的雀躍。
罪過就罪過吧。
總歸她現在也就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儘情享樂就是了。
“金老板你這樣不行啊。”晚膳後,劉逸跑到她麵前道,“你不是說我是你喜歡的款嗎?你怎麼轉眼就喜歡彆的款了?你到底有沒有個標準啊?”
金翎輕歎“凡事都有標準,唯獨這感情還真的沒有!感覺來了不就可以了!你是我喜歡的那款沒錯,但是過於成熟了點。我還小,先體驗一下純情的初戀再說吧。”
“純情?”劉逸歎了口氣,“你們都有理由啊。罷了我還是旁觀吧。”
早早的上了二樓。
拉開窗簾,一室銀輝。
金翎躺在床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月光如銀,她坐在馬上身後是男人溫暖而又結實的胸膛。
馬兒在花叢中跑過,香風拂麵。
她很陶醉的將頭依靠在男人的肩上。
她的手繞著男人的脖子去摸他的臉,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我是你夫君,齊歡”
隨著腳下懸空,她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她心中一驚坐了起來。
居然做夢了!
“見鬼了!”金翎驚呼了一聲。
“姑娘怎麼了?”蕊兒連忙問道。
“沒事!”金翎又躺下了下來。
真是見鬼了,她才決定和廣毓好,就夢見她夫君了齊歡了。
齊歡是鬼不成!還能進入她的夢裡?
她一定找機會去齊國,去見見那個夢裡的齊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