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烈吩咐李縣丞去西邊搜尋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人群中一個身穿顧縣衙差官府的人不停的撇嘴。
他枯黃著一張臉,嘴唇上還留著枯黃的山羊胡子。眾人一臉凝重中唯獨他一臉的不屑。
此人正是火速前來的劉逸。
聽到金翎說凶徒被劫持,劉逸就一路疾馳的趕到了案發現場。
對於那個在茶樓襲擊金翎的凶徒劉逸私下調查過的,隻聽說是個女的。後來聽到凶手被截了,他便猜出那個人是誰了。
這世上也隻有那個人會讓齊歡不顧一切去營救。畢竟那人是齊歡喪母之後像母親一樣的人。齊歡也和他說過,王位什麼的都可以不要,隻要他在乎的人安好!很明顯太傅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才會派那個人。一來作為齊歡不聽他的話派人殺金翎的懲罰,二來也可以斷了齊歡的念。孤王無情,想要做皇帝更加要沒有軟肋……
也隻有他劉逸知道了,齊歡不想當王卻成了王,不想當皇帝卻被一路逼著去當皇帝。
齊歡很難啊……
還有什麼比混在衙差裡更適合行事的嘛。
他和齊歡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或者說臭味相投更合適,齊歡也是混在衙差裡行事的。
隻是他居然傷了腿,也不知道那小子躲哪裡去了。
他要搶在冷天烈前頭找到他。
若是找不到,他也得給冷天烈找點麻煩。
況且依他對齊歡的了解,齊歡不一定就會回齊國了。
劉逸看了一圈四周,嘴角漸漸揚起。
齊歡啊,你趕緊逃,他這個好兄弟來掩護。
......
那日,李燕秋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隻是她渾身疼的亂顫的蜷縮著等了許久也沒有見任何人前來。相反,那犬吠聲卻是越來越遠了。
又等了許久確定犬吠聲消失了,她才用衣袖纏上了新鮮的傷口。
忍著火辣辣的疼痛李燕秋撥開了樹枝進了洞裡。
“姑姑......”齊歡虛弱的喊了一聲。
“你醒了?”李燕秋驚喜道,“醒了就好!”
李燕秋上前撥開了齊歡身上的野草。洞裡有些陰暗,齊歡臉上白的像紙一樣越發顯得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
“血止住了嗎?”李燕秋低頭去看齊歡的腿,雖然有血染紅了纏著傷口的布條好在隻有一片,並不像之前一樣整個布條都是濕的。
“趕緊走!”齊歡艱難的坐了起來,“這洞藏不住的。”齊歡的聲音很虛弱,但是無比的堅決,“我們留下遲早會被發現的。”
“隻是去齊國要過界河,這裡又沒有船隻,你傷口未愈,浸了河水......姑姑無能連木排也做不成.....”
“不!”齊歡虛弱道,“我們不去齊國......往北去應天......日落前就趕到了。避開追捕。那邊城郊有些村落,可以落腳。”
“對啊!”李燕秋舒了一口氣,“還是你是頭腦靈活。”
......
冷天烈留下一部分清理案場的同時領著人手往西搜尋。
不到半日冷天烈就接到了衙差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