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冷天烈盯著麵前一把普通的衙差佩刀歎了口氣。
那日先頭幾個衙差才渡過界河就遇到了齊國的守軍。
麵對著穿著梁國衙差官服的入侵者齊軍立馬燃起了狼煙,也就是說話的功夫一隊手置長槍的齊軍將界河沿岸都圍了起來。
冷天烈這邊浮橋還沒有搭好就看到對岸的齊軍手持長槍將先頭的衙差都趕到了河邊。
冷天烈對著領頭的掏出金燦燦的腰牌:“我是梁國梁王親封的大梁第一捕,奉命緝凶,眼看著凶徒過了界河特此追來,還望行個方便。此凶徒殺我梁國兩百衙差,窮凶極惡......”
“沒有!”齊軍將領望著河對岸的冷天烈沉聲道,“沒人來我齊國的國土,我們都看著呢,彆說人了,連條狗也沒有。你們要追查凶手也可以,拿出搜捕令,否則梁王來了也不行。”
搜捕令是大魏皇室才有資格頒發的文書。
當初司馬諍冊封九國,九國各自為政,但又同屬大魏,隻要大魏發令那麼九國便不再有疆域之區分了,搜捕令正是九國屬於大魏的其中一個表現。隻是自大魏立朝一來,除了最初的一兩年,有人手持搜捕令追拿前朝餘黨,近幾年皇室根本沒有簽發過搜捕令了。
齊軍將領那說話的口氣似乎在罵他們是狗,眼看著對岸渾身濕漉漉的衙差被驅趕,冷天烈忍了又忍。
齊軍步步緊逼,衙差們隻好又渡河回來。
上岸的一個衙差手裡多了一把刀。
“大人,河中撈的!”渾身濕透的衙差將一把普通的梁國衙差的佩刀遞到了冷天烈麵前。
看著明晃晃的長刀,冷天烈眯著眼睛紋絲不動。
“冷大人要不就跟王爺請求一下,這是大案子,王爺向陛下討一份搜捕令不是難事。”李縣丞一旁嚶嚶道。
“住口!”一個衙差道,“我們大人思考的時候不許打擾。”
藏凶的小洞,血衣,還有河上隱隱的血跡,再加上這佩刀這一切都暗示凶手逃到齊國了......
可是不對啊!
冷天烈眯著眼睛。
小洞的血是乾的,血衣也是乾的,他們又換下了血衣,沿途的草上也沒有血跡,河麵上如何又會有血跡?
冷天烈眯著鷹眼,看了看河對岸全副武裝的齊軍。
方才他們一過去齊軍就發現了。
那麼凶手過去,齊軍那邊肯定也會有動靜的,可是分明沒有啊。
凶徒再厲害不可能神通到和齊國所有的守軍都熟悉的地步吧,就是齊王也做不到和所有的守軍都認識啊。
這一切都說明有人再故意把他們往齊國這邊隱藏。
真是獵鷹不成反被鷹啄了眼!
冷天烈又轉頭看了一圈四周。
最後將目光鎖在了正北方向。
應天,他們距離應天隻有半天的路程。
如果他是凶手,他也選擇路程短的。
再說那邊城牆下環繞著許多小村鎮最適合隱藏了。
隻是已經過去好幾日了,如何去找,他還要好好想想。
不拿到這個凶徒,還真對不起他這個大梁第一捕的名頭。
日光下,冷天烈看著北方的眸子逐漸的淩厲起來。
這個凶徒再狡猾,他也會拿到的!
......
應天和梁國交接處是條寬闊的大道。
大道南邊是梁國的村鎮,北邊就是應天的城牆了。
小村鎮算是梁國的疆域,賦稅和人口上都算是梁國的。但是小村鎮又作為應天的城郊,不少人村民都自詡應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