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本來都打算把賬本放到櫃子裡了,聽到金翎要看,連忙又送了回來。
賬本上烈的清清楚楚的,單是四月初一這一天就有八百瓶的訂量。
上麵是客戶的名字,地址還有數額。
比較前兩日,每個客戶定的數額要翻好幾倍。
這就怪了。
金翎微微蹙眉。
按理說,十兩金子一瓶的酒,買得起的人家就不說了,買不起的人家,七拚八湊的買上一瓶家裡人每人喝一口避避邪也就行了,斷然不會再買了。
她都打算推出一兩金子的金五福和一兩銀子的全家福了,這十兩金子一瓶的訂單怎麼反而多了?難不成金陵城裡有錢人太多了?
之前定價的時候,沈沐陽還說過,喝的起這酒的不出五家的,也就太子能喝得起了,怎麼轉眼間就這麼多有錢人了?
看到金翎蹙眉,金興連忙道:“這些都是花木生意的老主顧了......爹擅自做主在價格上打了折扣......定仙酒送花木。”
“折扣?”金翎頓時笑道,“那是多少了?”
“八折!”金興笑道,“也隻有這些老主顧有這個優惠,你也看到了,他們一聽說有優惠這不都加大了定量了。”
金興的做法無可厚非,但是金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由又看了一眼金川。
金川已經將賬單放入櫃子裡鎖上了。
生怕金翎再催他讓齊國那邊定酒,放好了賬單,金川就和金興一起借口走了。
看來金川是生怕被她逼問齊國訂單的事,這才和金興一起過來報賬的。
她讓金川給齊國去信要求那麼買按照一千金買一千瓶本來就是強人所難的,她也沒想著那個太傅會買單的。金翎隻是很好奇,那邊會怎麼回。
單單是他回經費這件事就可以看出,那個太傅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一千金,加上國庫的鑰匙,不可為不誠心啊。但是國庫鑰匙這種東西和承諾一樣都是虛無縹緲的。
金川走後,金翎的目光不由就落到了劉逸身上。
“你之前給我說你家裡還有個祖父對不對?”金翎笑眯眯的問劉逸,“你祖父姓什麼?”
“當然姓劉了啊。”劉逸不假思索回。
“劉太傅?”金翎眉頭一皺。“這就奇怪了,你既然和齊歡是朋友,那你和祖父的關係就很微妙了。”
劉逸沒說是也沒說否就是笑眯眯道,“你也彆猜了,等你嫁過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嘛。”
“這麼說你是來監視我的?”金翎歪頭看著劉逸,“你這裡白吃白住百喝的,就你昨晚喝的那酒多少錢,你算過了嗎?”
“我是保鏢啊!”劉逸對著金翎笑眯眯道,“我覺得我這個保鏢肯定比一瓶酒之前,要不在咱們這樣吧,我不收你錢,酒水錢你也彆計較了。你放心,酒我喝的好了幫你推。我帝都有人!其他幾個國家也都有熟人,我幫你給你帶來的好處,絕對比我喝的酒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