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和齊國的國都臨淄幾乎是緊挨著的。
也就大半夜的功夫,劉逸就趕到了。
先給劉太傅送了信,又進了齊歡的寢宮。
齊歡才剛剛梳洗完畢準備去早朝。
劉逸進門的時候正好一個小太監也急匆匆的跑進來。
“王上,太傅急症,已經傳了太醫,今日早朝,太傅告假了。”小太監急聲稟告。
“噢!”齊歡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劉逸之後對小太監道:“知道了!”
“你不去看看?”齊歡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對著劉逸沉聲道,“萬一你祖父有個好歹呢?”
“看過了。”劉逸往鋪著厚厚地墊的地上一躺,從懷裡掏出一瓶金九福衝著齊歡笑道,“他不去早朝,王上就快了,我困了先眯一會。等你回來咱們一起喝酒。”
齊歡嘴角一斜抬步走了出去。
前後不到一個時辰,齊歡就又回來了。
經過劉逸的時候,齊歡抬腳踢了踢他的大腿:“醒了沒?”
劉逸沒動也沒有應聲。
齊歡一俯身從他手裡拉出了金九福對著一旁的林芷道:“備早膳,兩份!”
這邊齊歡吃完了早膳,喝完了酒,劉逸才揉著眼睛翻身坐了起來:“我就帶了一瓶啊,你給我留點啊。”
齊歡走了兩步來到劉逸身旁坐了下來,將空了的酒瓶往劉逸手裡一塞:“你是酒喝多了吧,睡的踢都踢不醒了。你這護衛可不行。”
“哈!”劉逸出了個懶腰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瓶,“你們兩個倒是夫妻同心不說,連說話都是一樣的。”
原本笑著的齊歡頓時拉下了臉:“都和你說了,不要和我提她。”
“為啥不能提呢?”劉逸說著話兩眼眯著對著齊歡的臉道,“你乾嘛這麼排斥人家,一點風度也沒有。人家都說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不願意娶人家還不願意嫁呢。怎麼就不能好聚好散呢?這是人家的原話。”
齊歡眸光一掃望著劉逸:“她說的。”
“是啊。”劉逸繼續道,“實話和你說吧,我是奉了她的命令過來傳話的。”
劉逸說著捏著嗓子學著金翎的樣子細聲細氣道:“你回去給齊歡說,他若是能保證我金家安好,我就不嫁給他!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他既然不想娶我,那我們好聚好散,總不能因為劉太傅的個人意願就硬讓兩個不願意成親的人成親對不對!”
劉逸笑著恢複了原聲又道:“聽清楚了嗎?我可是一字不差的傳給你了。還有啊,她給太傅寫了封信我給送到太傅床頭了,這就是太傅的急症,你說說她是不是厲害了。”
“她給太傅寫信?”齊歡頓時就笑了,“她給太傅寫什麼信?”
“我不知道啊!”劉逸一攤手,“我也沒看!應該是很棘手的事情吧,不然太傅也不會急症對不對。我給你說她不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很多時候我感覺她比我還老道了。你想啊,太傅給金家去信要滅人家滿門,她自然要好好回敬回敬太傅大人了,等著看好戲吧。”
“我要去看看太傅!”齊歡拍了拍劉逸的肩膀,“你去不?”
“不去!”劉逸將青銅鑰匙在手上一轉,“看!太傅大人之前給她的,她交給我了,讓我去看看你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