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沒有回應。
室內一片寂靜。
良久齊歡才道:“父王你就這麼信任劉太傅嗎?連我這個親兒子也不信了?您應該知道劉逸已經在那邊了。連安公公都派出去了,說到底父王還是不信任太傅的吧。”
“你想說什麼!”屏風後傳來低沉的聲音,“想要挑撥為父和太傅的關係?那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父王的意思是,這天下給劉家也不是不可以的對不對?既然如此,兒子可是要給劉逸傳信了,讓他娶了那金翎不就得了。”
“夠了!”屏風後的聲音帶著怒意了,“你想做什麼就直說!”
“我想做什麼?”齊歡一抬腿繞過了屏風,“是你們想做什麼!你們都計劃好了,還讓劉太傅每天跟我逼問對策有意思嗎?”
屏風後要良很多,整個房間就一張偌大的床榻。
床榻周圍垂著明黃的帷幔,隻要對著屏風一側的帷幔束了起來。
明亮的燈光下,可見床榻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老人身上蓋著明黃的被。亮黃的被子的映襯下老人的臉格外的蒼白。老人頭發花白卻是梳的一絲不苟的。
齊歡進來站在床榻便是的小太監幾步退了出去。
看著齊歡走到床邊,齊霖睜了睜眼睛:“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彆忘了,為父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齊歡悶悶的坐到了床邊的小椅子上,“這叫惡有惡報!要不是你縱容惡婦害了我娘,你會變成這樣嘛!”
“哎!齊霖長長歎了口氣,“你真的以為是你後母做的,她是被人利用了......”
“我沒有後母!”齊歡低吼道,“我說的是她害我娘,不是害你!”
“你娘的事已經過去!”齊霖乾瘦的臉上滿是倦怠,“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提到你娘......”
“過去了?”齊歡冷笑,“你那邊是過去了!我這邊永遠都過不去!”
“齊歡!”齊霖眼珠轉了轉看向齊歡,“這些年要是沒有太傅擋著,你真的以為你的位子就坐的安穩了?你以為有太子做靠山,他們就不敢動你了嗎?你還年輕,很多事都還不懂.....”
“我不想聽你廢話!”齊歡避開了齊霖的目光低聲道,“你隻要告訴我你們要那個金翎到底有什麼用?”
“你自己去想!”齊霖閉上了眼睛。
“好!我自己想!”齊歡冷笑著起了身對著齊霖一拱手,“多謝父王栽培啊!”
看著齊歡大步走去處,齊霖長長歎了口氣。
就算是生不如死的活著,他也要活下去。
......
“你自己去想!”
蕊兒不耐煩的上了樓。
金翔散學就帶著換洗的衣服以及書本等日常用品搬到了園子。
昨夜的事,他也是到了這邊聽護院說起的。
世子爺半夜來訪和金翎起了衝突,金翎對世子爺下了手,世子爺當夜就被梁王帶回去了。梁王的隨行人員將整個園子的人都輪番盤問了一遍。
就連唐進德都沒有放過。
最後也沒問出什麼。
金翎又當眾說是自己的下的手,梁王那邊的人走了也就沒有再回來。
連梁王都驚動了肯定不是小事。
“怎麼就起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