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天還買嗎?”蕊兒低聲道,“咱們可花了不少錢。”
“不夠了嗎?”金翎幽幽道,“那明天少買點。”
“啊……”蕊兒苦笑,“還要買啊。這麼多東西到時候您帶的完嗎?”
“咱們家運花木的大車那麼多你還怕東西多嗎。”
“花木都走水路啊。”蕊兒苦笑,“如今也不運了,總不能單為姑娘運東西再開了吧。”
“怎麼不行啊?”之前她還想著金家花木要運送到應天還有其他國家要費很多的人力物力的。沒想到還有專門的水路。
“齊國那邊啊……”蕊兒已經有些困了迷糊道,“漕運這一塊都是齊國那邊出人出船的……”
“你去!”金翎猛的坐起來道,“掌燈!把輿圖拿來!”
“姑娘……”蕊兒想反駁可是又說不出口,隻好以照著金翎的吩咐點了燈取來了輿圖。
“不是這一張。”金翎看了看蕊兒拿回來的輿圖,“是劉逸畫的那張。”
蕊兒又跑到樓下。
樓下,劉逸和金翔都還沒有睡。
兩人正坐著下棋,見蕊兒下來都以為金翎有事,頓時都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蕊兒忙不迭的說道,“姑娘就是想看看輿圖,沒你們什麼事!”
“大半夜的看輿圖乾什麼?”劉逸蹙眉。
“哎!”金翔歎氣,“我妹妹沒有出過遠門,肯定是心裡不安,睡不著,才想要看看輿圖。想想以後我想妹妹了也就隻能看看輿圖了……”
蕊兒不管兩人的閒話,取了輿圖又跑上了樓。
金翎接過蕊兒取來的輿圖,兩張並在了一起。
“姑娘,您要是再不睡他們還以為您要遠行心裡難受呢。”蕊兒原本的睡意也蕩然無存了,“夜深了,您彆忘了,唐大夫了,您不能熬夜的呢。”
“劉逸沒畫水路。”
金翎很快發現了劉逸畫的輿圖和金翔買來輿圖的不同了。
“這有什麼阿……”蕊兒不解,“姑娘隻是讓他畫輿圖又沒說讓他畫水路啊。”
“沒什麼!”金翎笑眯眯道,“我隨口說說而已,好了,沒事了,熄燈睡覺。”
輿圖上的水係很豐富,縱橫交錯,幾乎形成了一個網。
帝都應天的水路更是四通八達的。
單從輿圖上看,金陵和齊國國度臨淄之間隻隔著一條河。梁江在金陵南向東拐的部分才叫梁江,南北向的河道叫做通渠。
去應天,直接走通渠,連歪都不用拐就可以到了。
這麼便捷的水路控製在齊國手裡?兩國的界河竟然控製在一國的手裡也太不公平了。
明個她要問問金興,這些年金家花木都走過哪些水路。
她的酒水要大賣,人力運送遠不及水路運送便捷。
她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