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已潼和他的先生上了船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裡不出來了。
一連好幾日,除了每天早上要兩壺酒,幾乎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安公公原本想著等他們出來再上前搭搭話的,他們一直不出來,安公公也就問了金翎的意思,還要不要去搭話。
“若是老老實實搭船的話也就算了。但是我總覺得他的那個先生不簡單。或許是我多心了。”
一直到顧縣境內,楊已潼和先生都沒有出房間。
船又行了大半日眼見就要駛出顧縣進入應天向西拐的河道了,楊已潼和先生才出了船艙。
這次金翎沒有出麵,隻趙慈帶著蕊兒站在了甲板。
楊已潼上前行禮:“多謝仙子搭載,我們已經到了,還望行個方便在前麵渡口停下,讓我們下船。”
楊已潼的先生則是目光四處的搜尋,像是找人。
站在二樓客房窗口的金翎對著安公公道:“公公可認識這個人?他們也是顧縣人。”
“不認識!”安公公搖了搖頭,“那個年輕人看著有些麵善,和老朽之前的一個故主有點像......”
金翎本是覺得老者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安公公不認,她也就沒有追問。
眼看著楊已潼和他的先生下了船,金翎也就從安公公處走了出來。
過了顧縣渡口沒行駛多久就要向西拐彎了。
西拐之後就進入了永津河。
永津河自西向東,是齊國和帝都的分界線。
和通渠的水流平緩想比,永津河的河道要寬許多,水流也湍急。
此刻已經是日暮,向西正迎著夕陽而行。
站在甲板上可見前麵水天相接,金光閃閃的令人目眩。
趙慈和金翎站在甲板上背對著金光,眼看著趙慈的母親在彩蝶的攙扶下走出了船艙。
自上船,趙慈的母親還沒有出過船艙。
見她出來,趙慈和金翎都迎了過來。
十幾日的一直呆在船艙裡,趙慈母親的臉看著更加白了。
“暈的厲害!”趙慈的母親捂胸口道,“眼看就到了,要不我和慈兒下船走吧,再這麼下去,我害怕連肝膽都吐出來了......”
見趙慈母親一臉的難耐,金翎歎了口氣:“等前麵一個渡口我們都下去吧。去酒莊也就是一天的路程,我們從上麵走也熟悉熟悉這裡的風土人情。”
“好呀好呀!”趙慈母親連忙笑道,“真沒想到,暈船這麼難受呢,下次我可是不要坐船了......”
“我讓他們開慢點,這邊水流急,怕是顛簸的厲害了。”
金翎說笑著去找了舵手。
金翎到的時候兩個年長的舵手正在小聲的爭論著什麼。見金翎來了其中一個舵手道:“姑娘船舵有些異響,怕是出問題了,安全起見,勞煩姑娘轉到後麵的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