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神女廟啊?”隔著永津河坐在馬上的金翎望著不遠處紅色的塔樓歎了口氣。
她這墜河也算是值得了,因為她還建了個地標性的建築了。這才一個多月而已,這麼高的樓就建起來了,速度驚人啊。
“這麼高啊......”蕊兒湊在金翎身旁歎道,“果然值得一萬兩金子了。”
“咱們怎麼過去啊?”緊跟在金翎馬車後麵的田斐扯著嗓子道,“我知道往西十裡有座橋,齊國通往應天的主橋。”
“那就往西走。”金翎放下了車門簾子,“我是再也不想坐船了。”
“我也是!”蕊兒也隨著金翎坐回了車裡,“這輩子都不要坐船了。”
四輛馬車在仙女廟對岸停留了片刻調轉馬頭沿著河岸邊的道兒緩緩朝西跑去了。
仙女廟頂樓上的一個小漆木匠看了看遠行的馬車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什麼呢!”工頭抬手拍了拍小漆木匠的頭,“快點,再有三日太子殿下就要來了。這油漆必須乾了才行。”
“明晚肯定都乾了。”小漆木匠收回視線笑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上來呢.....從這往外看我們可就是站在河上的呢。”
“這不是你該想的問題。”工頭沉聲道,“做好你的活就是了。”
“是是是!”小漆木匠對著雕花的窗欞吹了吹,眼看著那四輛馬車走遠才收回了視線。
金翎一行差不多趕到日落才趕到了田斐說的那座大橋。遠遠的看著那橋橫跨永津河上氣勢恢弘。
正巧是日落時分,西方霞光一片。老遠的就可以看到橋上正中間靠東側的橋欄杆上站著一大兩小的三個人影子。都穿著白衣,站在橋上一動不動的。
“站在橋上應該能看到神女廟呢!”蕊兒笑道,“橋上看神女廟或許更好看呢!”
“不對!”緊跟著他們的田斐嚷道,“他們穿的是孝衣,難不成他們家裡是墜河沒的?”
“快!”金翎催促道,“去看看!”
眾人加快了速速,趕到橋頭的時候正趕上那白影子已經爬上了高高的護欄準備往下跳。
田斐從岸上飛身而起迎麵將三人都撲了下去。
金翎這邊也都是連忙下了車。來到橋上的時候就見對岸也跑來一群人,其中一個白發老婆婆邊跑邊哭:“豐兒她娘啊,可不能啊......娃還小呢,不能啊.......”
被田斐撲下坐在橋上的是一個婦人。婦人穿著一身白孝衣,腰上還紮著長長的麻繩。兩個小孩也是如此打扮。婦人神情呆滯,一臉的絕望。兩個小兒緊緊的縮在婦人臂彎裡。驚恐的看著圍過來的人群。
白發老婆婆衝到了婦人麵前伸手去拉其中一個孩子:“豐兒,你到奶奶懷裡來.......”
小孩不說話,隻往婦人懷裡縮。
“豐兒他娘,回去吧,回去吧......豐兒的爹沒有,日子還是要過的孩啊。家裡不是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嘛,他們要債我來應付。要不你帶著孩子回娘家去,子還小,當娘的可不能把他們帶去死路啊......”
眾人算是聽清的,家裡欠債,爹死了,娘帶著兩個幼兒投河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