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大喪,天下知。
五十九聲鐘鳴向世人報喪,大魏皇帝駕崩了,享年五十九!
“是喪龍鐘沒錯!”
西郊院子裡,安憲站在院子裡久久的望著應天皇宮的方向的天空。
黑紗女人從房間裡緩緩的走到院子裡同樣望著皇宮的天空以極低的聲音憤憤道:“喪龍鐘,他也配!”
“已經收到宮裡密報,司馬錚得知太子遇刺氣急攻心,太醫還沒來得及搶救,人就不行了。”安憲低聲道,“司馬昱剛剛醒來,但神誌未清。”
“兵符呢!”黑紗女人仰頭看著天空,“可有找到?”
“在龍後那裡!”安憲低聲道,“正因為如此,龍威隻是調兵守住了皇宮,沒有調動大軍的跡象。太子的親兵也已經進了宮,宮變的可能性不大!很明顯,龍威已經覺察覺了我們的存在,有了防備......”
“阻止司馬昱繼位!策反龍威!”黑衣女人低聲道,“一旦司馬昱繼位,再想出手就難了。讓齊王想辦法。還有梁王儘可能的利用上!”
“老奴這就去!”安憲行禮快步離開。
安憲趕到彆院的時候,守在院子外的禁衛軍已經開始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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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憲站在院子旁濃密的大樹上看著禁衛軍緩緩的撤出院子。身形一晃奔著齊王的房間而去。
此刻一隊身穿孝衣的宮人簇擁著一個披白的紫袍老者快步的朝著梁王父子的房間趕去。
紫袍的老者是文成國公楊尚禮。
文成國公帶著人快步來到梁王房前對著裡麵喊道:“梁王父子接旨!”
喪龍鐘,梁王也是聽到了。
這一夜一天的時光對梁王來說格外漫長。
夜間福溫幾次吐血昏厥,大夫喂了吊命的藥福溫才一次次的睜開眼睛。此刻又一次昏迷過去了。能不能救的活還不知道。
廣毓雖醒來了,但是滿嘴都是他聽不懂的話,一會兒說什麼巫王山,一會兒又是前朝宮女的,一會又是金翎找他的,總之廣毓說的話,他都是覺得是在說胡話。至於他如何行刺太子的事,廣毓竟然說不記得了,不知道。
聽到喪龍鐘,廣震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釋然。
皇上沒了也好,這個時候宮裡一定很忙,沒時間來處置他們父子吧。算算時間賢德國公那邊肯定已經知曉了。就是舉梁國之力也會救他們父子的。
廣震沒想到,喪龍鐘聲才停就有人來傳旨了。
傳旨的還是三公之一的文成國公。
武德國公權重,文成國公名聲好,是文人的楷模,科考的主要負責人,一人掌管吏部禮部兩大部門是文官之首。
文成國公和賢德國公私交甚好,他來傳旨,廣震懸著的心又安了不少。
梁王整衣帶著廣毓出來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