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撩起錦袍跪了下來,劉太傅以及一眾侍衛跟著齊歡跪了下來。
“先皇新喪,舉世同悲,朕已經順利繼位,改元永和,大赦天下。感念齊王曾救過朕,特加封齊王齊歡為大魏恩德國公,和武德國公、文德國公、賢德國公同為大魏國公。望恩德公和其他三公共同輔政,大魏永和。鑒於朕悲痛至極不能成行,神女廟落成之大禮就由恩德國公酌情處理。”
念完了聖旨文成國公將聖旨往齊歡麵前一舉:“恩德國公接旨吧!可喜可賀啊!齊王剛剛加冠就得封國公,前途不可限量啊。來人!將恩德國公的國公權杖拿上來。”
齊歡緩緩起身舉手接過了聖旨,“太子陛下可還好?”
“還好!”文成國公接過隨從遞過純金權杖遞到了齊歡手裡,“這可是陛下親自監造的,整個大魏隻有四柄!”
“這麼說要封孤為國公是先皇老早就定下了?”齊歡伸手接過了金燦燦的權杖。這權杖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造好的。
“這個是本國公真不知道。但是殿下曾就救過陛下,不管是陛下還是先皇都感念殿下的救護之恩的。”
“文成國公若是不忙,可進去喝杯茶?給孤聊聊宮裡的情況?”齊歡伸手作請,“還有神女廟落成的日子就是明日了,細節方麵孤還想和文成公商量商量。”
“好!”文成國公笑道伸手作請。
劉太傅看著齊歡和文成國公一同走回去跪在地上久久未起。
他們真的輸了。
司馬錚就是死了,也是會拉攏人心的。
梁王父子倆啟程回國,齊歡被加封恩德國公。
對方輕而易舉將他們利用梁王世子離間梁王和應天關係的計劃打破了。
安憲一臉無奈的將楊尚禮的兩次傳旨都說了。
“齊歡本來就不願意的,如今太子給了他這樣的恩寵,他就更不願意了。”安憲歎氣,“梁國這邊就更不要說了。他們隻求自保。隻要不觸碰他們的底線,他們絕對不會反對司馬氏的。”
“齊歡說的沒錯!”黑紗女人長長歎了口氣,“是我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十四年了,大魏朝根基已堅固了……是哀家無能啊……”
“是老奴無能!”安憲跪在黑紗女人麵前老淚縱橫,“當時隻想著殿下平安長大,並沒有告訴她,她身負血海深仇。殿下無憂無慮的活了十幾年突然告訴她,要她肩負複國的大任,殿下一時間肯定難以接受的。再者就是齊王,他和太子的交情也是多年了,他不願意反太子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殿下總有長大的時候,我們把前朝的事情都告訴她。殿下天生貴胄,身體流通的是大夏的神脈的血,隻要殿下在,我們複國還是有希望的。”
“是嗎……”黑紗女人長長歎了口氣,“司馬錚沒了,大魏朝還在!想要複國就更難了……哀家想見見她……”
“娘娘是要見殿下嗎?”安憲望了一眼黑紗女人。
“對!”黑紗女人頷首,“哀家想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