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啊!”禮部侍郎李溫伯上前奏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陛下不能因為李濟達狀告國公就定忤逆的罪啊,這與禮法不和啊......”
“住口!”司馬昱怒不可遏,“難道你也老糊塗了?文成國公就是再糊塗也不會去毀壞先帝禦賜的金牌。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是那群惡商栽贓嫁禍文成國公的!難不成我堂堂國公就任由他們陷害?還是說李大人和他們是一夥的?替他們說話?”
李溫伯握了握手裡的朝笏:“陛下微臣自然是相信文德國公的,但是那李濟達也是見過先皇的,也一度是先皇麵前的紅人。先皇屍骨未寒,若是陛下拿他下獄隻怕......”
“怕什麼!”司馬昱一挑眉,“朕還拿不了他了?朕的親舅舅都下了獄了,何況他一個賤商?”
李溫伯垂了垂頭沒有再說話。
“陛下!”刑部侍郎還跪在地上沒敢起來,“微臣已經將李濟達等人安置到南三所了。隻等陛下發落。”
“先關著!”司馬昱冷聲道,“讓文成國公前來見朕!還有.......”司馬昱說著話看了一眼低頭垂目的李溫伯,“文成國公是過去傳旨的,如今旨意沒傳成,現在請禮部侍郎再去望仙樓傳旨!”
都怪他多嘴。
這個時候說什麼話啊。
這不黴運不請自來了吧。
連堂堂國公大人去傳旨都被人告禦狀毀壞先帝禦賜金匾了,他一個小小的侍郎去了那邊會不會直接被人就地正法了。
但是司馬昱說了,他又不敢抗旨。
李溫伯真恨他此刻沒有暈過去,居然還能好好的站著。
眼看著小太監將一份聖旨碰到眼前,李溫伯一橫心,整個人往後一仰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好了,李大人暈過去了.....”
朝堂上頓時就亂了。
“朕親自去!”司馬昱咬牙站了起來,“朕就不信了,這望仙樓朕就進不去了!”
“陛下!”皇甫卓上前湊在司馬昱身旁地聲勸道,“陛下切不可衝動,您乃九五之尊,怎麼能親自去傳旨。那李濟達已經在南三所了,望仙樓裡群龍無首。這樣吧,不如讓朱大人帶著刑部的人過去傳旨,任何人膽敢阻攔者就地正法!”
“好!”司馬昱咬著牙又坐了下來,“若是再傳不到,朕就親自去!”
文成國公是被人抬著送到了司馬昱的書房的。
來到禦書房裡,文成國公整個人都還目光渙散的。
“陛下,國公大人中邪了!”
文成國公的親隨跪在司馬昱麵前滿臉驚恐道,“一定是望仙樓的人做的手腳。”
“你們昨晚不就去傳旨了嗎?怎麼弄到現在,還弄壞了望仙樓的牌匾?”
“陛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昨晚我們去望仙樓傳旨,但是門人說酒仙子正在祈福,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結束,期間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之後國公動了怒,門人才進去通報的。”
“那門人去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李濟達也一起出來的。之後李濟大就領著國公和我們一起去了望仙樓的大客廳。上的茶水點心我們都沒有用,但是進去不就我們就都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就亮了。”
“不知道怎麼的,我們都來到了望仙樓的大門口,國公大人突然發了狂,擋在大門的金匾就一腳踹了過去,之後國公大人就這樣了......”
司馬昱俯身望著平躺著的文成國公低聲喚道:“文成國公?你可認得朕?”
文成國公半睜著眼睛動也不動的。
“太醫瞧過了嗎?”司馬昱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