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溪苑下太後就一臉哀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燕秋和蕊兒一同陪著金翎也回了房間。
“到底出什麼事了?”回到房裡關上門李燕秋才不放心的問,“太後娘娘的臉色不對勁啊。”
金翎摘下披風遞到了蕊兒手裡:“或許是有些話我說重了。”
“您不是跟齊王出去的嗎?怎麼和老夫人一起回來了?”
金翎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
聽後李燕秋長長歎了口氣:“你也不能怪老夫人,你若是經曆過當年的事,也會是時刻不忘的。你這麼說的確是在老夫人傷口上撒鹽了。司馬氏世代忠良,若是貿然殺了司馬錚,也不好跟天下人交代。要怪隻能怪司馬錚狼子野心。虎毒還不食子呢。老夫人如何又能想到,賊人心腸如此歹毒呢!我們不去怪惡人歹毒,反而去怪被害人的人心慈手軟呢?”
“這事已經過去了!”金翎蹙眉,“彆的不說,就她拿我當幌子,吊著梁國,讓我很惱火!”
“姑娘啊!你這就孩子氣了吧。你和齊王......”李燕秋是知道的金翎被下了藥的,但是又不好給她說隻不得歎了口氣道:“你和齊歡畢竟還沒有成親。老夫人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借著梁王世子考驗考驗齊歡也是合情合理的。”
上次夏太後找她特意問了這事。李燕秋就感覺到夏太後對齊國下藥這事很不滿意了。平心而論,李燕秋是為金翎鳴不平的。她雖然也是希望金翎和齊歡好的。但是前提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這毒是劉太傅安排的,金翎都不知情。隻希望她一輩子不知道才好。
“那廣毓呢!他活該啊?”
“這也是他自找的吧!”李燕秋勸道,“姑娘你想,他能給齊歡寫那樣的信,足見這個人心術不正的。你也已經給他表明了你的態度,你是喜歡齊歡的,他還執迷不悟,能怪誰呢?再說了,梁國求的可不是你和廣毓的婚事這麼簡單吧。所以姑娘你就不要多想了。這事齊歡已經說了他來處理,姑姑相信,他一定會給姑娘一個滿意的答複的。姑娘這兩日就不要出去了,等老夫人氣消了,去她跟前說說話。你們畢竟是祖孫,老夫人這些年一個人撐著,不容易的。你可是她唯一的希望和支柱啊。”
這邊夏太後一臉哀痛的回了房間。
兩個婦人一路跟到房裡。
一個扶著夏太後坐下,一個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隨著房內光線變暗,夏太後悠悠吐了口氣:“你們聽好了,那邊的事千萬不要讓九兒知道了。”
“老夫人可是出了什麼事了?”一個婦人低聲問。
回來的時候,她們並沒有和夏太後金翎一車。下車後看到夏太後的臉色就覺得不對勁了,隻是也不敢貿然的問。
“也沒什麼事!”夏太後歎了口氣,“你們記住哀家的話就行了。以後儘量少聯係,我們穩贏之前不要讓九兒知道那邊的事了。”
要麼信,要麼殺。
金說的何其輕巧。
就是這句話震撼了夏太後的內心。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說出這樣的話,夏太後真的很難想象她的內心是怎麼樣的。
難怪她連安憲都給下毒,能夠從應天重重的監視下帶著那麼多金子出來。
除了心智和冷靜,她還很冷血絕情吧!
若是讓她知道了,她辛辛苦苦換來的一切都是為彆人做嫁衣,她怎麼會善罷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