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毓一路狂奔的來到時,賢德國公蘇勤正捧著一杯茶出神。
“外公!”廣毓撲到了蘇勤麵前大聲道,“太後娘娘給你的信說了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大冬日的,廣毓的臉色煞白,一腦門的汗,一雙眼睛裡滿是驚疑。
“出什麼事了?你不是和金翎在一起的嗎?”
“給我看!”廣毓一伸手,“我現在就要看!”
蘇勤素來寵愛這個唯一的外孫,見廣毓如此情形,將壓在書本下的信遞給了廣毓。
廣毓捧著信從頭到尾逐字逐句的看了。
“不!”廣毓看著信,眼淚就落了下來,“不可能,她不會死的!她怎麼可能死呢!”
瞧著廣毓神色不對,蘇勤連忙扶住了廣毓:“毓兒你彆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
“不可能!”廣毓木然的說著,人往前一撲就倒了過去。
好在蘇勤一把扶住了廣毓。
廣毓臉色煞白有血從嘴角流出。
“快來人!”蘇勤連忙封住了廣毓的心脈。
隨行的侍從醫者,連忙都湧了過來。
“世子爺這是氣急攻心的。吐了血,就沒事了!”醫者把脈後對蘇勤道,“再吃些滋補的藥,很快就會痊愈的。國公請放心吧。”
看著廣毓麵色煞白的躺著,蘇勤對著趕來的蘇常雲幾個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出去說話。
蘇勤的追問下。
蘇常雲就將方才金翎過來很快就走了,他們進去廣毓神情就不對勁的事說了。
“金翎給他說她是假的,不是我們原來認識的那個金翎了。我們認識的那個金翎在永津河的時候就死了。”蘇常雲說。
“你說呢!”蘇勤看向了金翔,“她可是你的妹妹,雖不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不會認不出來的吧。”
“國公大人!”金翔連忙道,“自從我妹妹那次出事,我也沒見過她啊。就是在齊宮裡見了一麵,一句話也沒說,她就讓人帶我去逛齊宮了。後來在營地的時候,我找她聊過一次。她就告訴我她已經喜歡上齊歡。再就是這次了,雖說我們今個逛了一天,但她都是她都是和蕊兒還有那個李姑姑說話的,我都沒機會和她說話啊。不過她長的和我妹妹一摸一樣的。”
“李姑姑?”蘇勤一皺眉,“你們知道那個李姑姑是什麼時候開始在她身邊的?”
“出事之後,金翎回到應天西郊的酒莊,那個李姑姑才去的!”顧天晴回道,“這件事,還是趙慈寫信告訴我們的。據說那個李姑姑是齊王的人,和齊王情同母子。”
蘇勤長長吐了口氣:“都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了。再沒弄清楚真相之前,你們都管住自己的嘴!”
“廣毓他.....”蘇常雲墊著腳往裡麵看了看,“沒事嗎?”
“沒事!”蘇勤沉聲道,“下去吧!祖父陪著他!”
廣毓是下半夜醒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蘇勤就坐在榻前。
蘇勤保養的很好,年近六十了,臉上也很少有皺紋,除了發絲有些花白,整個人都很精神的。看著廣毓大半夜整個人就突然蒼老了不少。
“外公!”廣毓伸手拉了拉蘇勤的手,“天亮咱們就回去吧。我娘的生辰就到了。”
聽到廣毓說話,神色也恢複了往常的樣子,蘇勤點了點頭:“好!你說回,咱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