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足十五歲的小孩而已。
他說了要自己去打江山。
夏太後又是心疼又激動,她沒有阻攔夏承佑,而是反複交代他要小心。
夏承佑連夜就走了,臨走前答應了夏太後,不對她隱瞞行蹤,隨時保持聯絡。
夏太後連夜就讓莫忘給安憲和曲公公發了信,讓他們時刻保護好夏承佑。
南邊諸國很多人夜不能寐。
應天這邊司馬翰第一個接到了李溫伯的死訊。
李溫伯的死就是個信號,是可以出兵的信號。
司馬翰也不顧宮門落鎖後外臣不能入宮的禁忌,帶著親兵來到宮門前要求緊急麵見司馬昱。
應天臘月的夜很冷。
可以說是滴水成冰。
司馬翰全副武裝,站在宮門口對著守衛大喊:“我是大將軍司馬翰,緊急軍情,開宮門!我要即刻麵見皇上!”
司馬儲死了,大司馬龍威廢了,朝廷兵馬都歸司馬翰一人統帥。但是司馬翰雖是大將軍,沒有調兵虎符,他也是帶不走一兵一卒的。
調兵虎符一分為二,一半在司馬昱手裡,一半在龍太後手中。司馬翰想要調兵,勢必要有司馬昱和龍太後的同意。
夜風冷冽,如刀似劍,吹在人臉上都是疼的。
司馬翰渾厚的聲音在冷風中響了許久,一個守衛才站在宮門上懶懶喊道:“宮門已落鎖,沒有陛下和太後娘娘的緊急通行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大將軍還是明日再來吧。所幸也就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大將軍還是等等吧。”
“叫你們上司來!”司馬翰咬牙,“緊急軍情,梁國謀反,耽誤不得!將司馬豁叫過來!”
司馬豁是大司馬廢了之後,新封的禁衛統領。司馬豁和司馬儲是宗族兄弟,按照輩分是司馬翰的叔父。
都是司馬氏一家子的事,侍衛也不堅持應了一聲:“大將軍稍候。”就跑走了。
司馬翰在馬背上吹著冷風,鐵甲冰冷,周身發寒,不過這一切都不算什麼。隻要能出兵,他就覺得渾身血液沸騰。
在冷風中等到手腳發麻,才聽到宮牆上有人嘟囔道:“翰小子,半夜的不睡覺,來這乾什麼了?眼看都是臘八節了。明個皇上太後還要去先皇陵祭奠呢!你想出兵也不能這麼鬨啊!”
“李溫伯被殺!”司馬翰對著司馬豁大喊,“梁國謀反!叔父趕緊開宮門,我們必須先發製人!隻要將梁國拿下,其他四國不是問題。侄兒有信心,五十萬人馬三日內攻下梁國。”
大半夜被人從熱被窩裡拉出來,司馬豁本來就一肚子火。隻因為要入宮的人是司馬翰他才耐著性子勸一勸的,換做彆人他根本不會出被窩。聽到司馬翰說什麼李溫伯死了梁國要謀反的事,司馬豁強壓心裡的不悅打著哈欠回道:“你說齊國謀反叔叔還信,梁國,就是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梁國也不敢!大侄子啊,你也不想想,梁國要是想謀反就不會讓李溫伯回去的。這分明是彆有用心的人在挑事。大侄子切莫中計!”
“李大人都被殺了!”司馬翰咬牙,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冷的總之牙齒咯咯的響,“堂堂禮部侍郎死在了諸侯國,這是小事嗎?”
“一個禮部侍郎而已!”司馬豁聲音已經帶著不耐煩了,“死了一個李溫伯還有趙溫伯,王溫伯來接替的。聽叔父一句話,回去吧!這寒冬臘月的,叔父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凍,叔父就不陪你嘮嗑了!”
司馬豁說完,轉身走了。
司馬翰握著手中的馬鞭隊對著宮門牙咬的咯咯響。
“將軍?”副將司馬禪忍不住催馬上前,“看來隻能等天亮了......”
“不!”司馬翰咬牙,“兵貴神速,錯過了先機想贏就難了!走!去大司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