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五大三粗的,在廣震麵前卻是一副小孩子家受了委屈,請求他保護的樣子。
廣震一愣隨即回道:“自然是認得。”
魯王一把扯住了廣震的衣袖,滿眼的央求:“那王叔可願意和侄兒一同去應天?”
“去應天?”廣震又是一愣。
“嗯!”魯子英連連點頭,“去找我爹,我怕我一個人去了連他的麵都見不上。我前日去找了齊歡和金翎,他們以齊歡有傷不願意去……”
廣震皺眉:“好歹你也是一國之主,怎麼就見不到你爹了?”
“我是找他算帳的!”魯王一咬牙道,“他坑的我好苦啊!我都給他燒了好幾年的紙錢了。他突然又冒出來了,王叔你說我能不害怕嘛……”
“你……”廣震蹙眉,“你當真不知道你父王假死?”
魯王的死,廣震一直覺得蹊蹺。當時他也是去奔喪的。隻是棺木已經封了,人是沒見到的。
“不知道啊!”魯王一急就帶著哭腔了,“我可是他親兒子啊!他居然連我也騙了!如今好了,他是兵馬大將軍了,而我呢,這個魯王就是名了!魯國亡了……”
廣震一直盯著魯王,沒有接話。
“王叔!”魯王一抹眼淚,“齊歡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和長公主好了,上頭不敢動他,我們以後麵臨怎麼樣的局麵誰都不好說……”
“不是有你父王嘛?”廣震冷聲道,“你也說了,你是他的親兒子……”
“王叔!”魯王一瞪眼,“我覺得他肯定不是我親爹。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坑我的。如果他是,那他肯定是被人控製了!”
廣震不接話。
魯王又道:“王叔,如今九國之中數梁國國力最強。王叔苦心經營十餘載,難道真的要將自己的國土子民拱手讓人嘛?他們隻下了一道聖旨而已。我們五國的兵還沒有退,不如我們和朝廷談判吧……”
廣震還是不接話,隻眯著眼看著魯王。
“王叔!”魯王急道,“殺死司馬昱我們也都是有功的,咱們不要求彆的,隻求維持原樣就可以了。他做他的皇帝,我們做我們的國王。這樣不好嗎?”
廣震眸子一眯:“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齊歡和金翎的意思?”
魯王一頓連忙道:“我們三個人的意思,若是王叔也加入,然後呂軒再加入,彆的老魯不敢保證,維持原狀應該不難。”
“你憑什麼保證?”廣震冷笑,“你都說了你爹不一定認你的,這事我做不了主。至於呂軒他就在應天城門口,你倒是可以去找他談談。”
“王叔?”魯王一臉失望,“您就這麼不信任小侄?您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寫信問問齊歡呢。對了,為這事,劉太傅都已經氣病了。王叔不陪侄兒去也行,但一定保重身體啊。千萬彆生氣。”
“你……”廣震拖長了聲音才道,“你若是見了你父王,替本王問候一下。十幾年沒見了。如今當年九將也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想想這個,本王這心裡就慌的很啊……”
魯王一愣歎了口氣:“所以齊歡說讓我來找你去呢。您和我父王能說上話,你們好歹也有袍澤之情呢。”
“噢……”廣震再歎,“那就不提了吧。你父王今非昔比,本王也不敢高攀了。賢侄早些過去見見也好。你們畢竟是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王叔瞧您!”魯王連忙道,“您要是這麼說,侄子真是無地自容了。您就當侄子沒來過。侄子打擾了!”魯王說著就要走。
“等等!”廣震連忙道,“若是賢侄,去了應天,見到安大人的話,替本王道聲謝。”
“這道謝還是王叔自己去說才顯誠心,不過侄子若是能見到安大人會轉達的。”
廣震淡淡一笑:
“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