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過年的,怎麼就要死要活的,你們倆可真奇怪啊!”
冷不防的一個唏噓不已的聲音在兩人頭上響起。
兩人抬頭就見青光中田斐盤在一個頂樓的廊柱上腦袋探的老長的看著他們倆,像是一隻夜鶯一樣。
“你怎麼上來了?”齊歡仰頭問。
“你們走了我師父就讓我跟著你們了啊。”田斐一翻身落在前麵不遠的樓閣上,“主要是保護你們倆。你們就當我是聾子瞎子木頭好了。隻是大過年的你們說話也吉利些呢,我這是實在忍不住了,不然我是不會現身的。你們繼續......”
“彆!”齊歡連忙笑道,“你來的正好,待會我們起誓的時候,你給我們當個證人。”
“娘哎。”田斐不由往後退了幾步,“你們這是把我當成月老了還是證婚人了啊?”
“都可以。”齊歡笑道,“走吧。”
田斐所謂的位置在往上一層就是最頂樓了。
聽齊歡這麼說,田斐苦笑著一躍上到了最高處。
金翎和齊歡緩緩而上。
東方已經紅光一片了。
和齊歡手牽手的來到閣樓的東側觀日台。
憑欄處,紅光一片,天地相接。
“跪下!”齊歡對著金翎笑道,“我們既然起誓,就要真心實意的。老天可都看著呢。”
誓言這玩意金翎是不信的。
多少山盟海誓最後還不是各奔東西。
她和齊歡之間真的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了?
其實她心裡是害怕的。
這樣的愛,是很美,但是也最讓人患得患失。
“怎麼了?”齊歡已經跪了下來,見金翎還站著不由扯了扯金翎的手,“後悔了?”
“不是!”金翎緩緩跪了下來,“我不相信誓言,但是至少發誓的這一刻我們都是真心的,或許這也是誓言的意義吧。”
此刻東方金光已現。
齊歡見金翎跪在了他身旁對著金翎柔情一笑:“好,我來說,你跟著。田斐你作證!”
“嗯!”田斐抱著一根柱子露出半個臉,“知道了。”
齊歡抓著金翎的手緩緩舉起對著一跳躍出地平線的紅日高聲道:“蒼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有齊歡.....”
齊歡說著看了金翎一眼。
金翎回望了一眼齊歡跟著念道:“蒼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有金翎.....”
齊歡微微頷首繼續道:“向天起誓,終此一生隻愛金翎一人。生同寢,死同穴,生生世世如此。”
金翎一咬牙也跟著念了起來:向天起誓言,終此一生隻愛齊歡一人。生同寢,死同穴,生生世世如此。”
說完,齊歡拉著金翎對著衝出地平線的太陽拜了三拜。
之後齊歡才拉著金翎緩緩站了起來。
躲在柱子後的田斐跳了出來:“人家都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你們兩個拜太陽!也是獨辟蹊徑啊。田斐受教了!”
齊歡轉頭望著田斐淡淡一笑:“你可以隱身了!”
“哦!”田斐不情願的扭頭又伏在了柱子後當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