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勤和廣震又回到了勤政殿。
已經上了香的客人是不允許滯留宮中的。但是齊歡吩咐過要好好招待蘇勤和梁王。因此兩人不走,禁衛軍也沒有驅趕,而是將兩人請到了側殿喝茶。
看著殿外如細線的雨,蘇勤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摔:“肯定有問題,我還是那個意思我們一直等,見不到金翎我們就不走!”
“父親!”廣震歎氣,“那宮女沒必要騙我們......”
“要是齊歡故意讓他這麼說的呢!”
廣震壓低了聲音:“父親難道還希望毓兒和金翎一起嗎?”
“不是我希望!”蘇勤歎氣,“你自己的兒子,難道你不清楚嗎?毓兒年幼又是第一次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再說了,金翎又給他寫了那樣的婚書,不能就這麼晾著我們毓兒啊。就是她不打算和我們毓兒一起,也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複啊。”
“其實金翎已經和毓兒說清楚了啊!”廣震無奈道,“在吳國的時候不就說清楚了嗎?是毓兒不願意放手......”
“那就讓她再說一次!”蘇勤略帶惱怒道,“她不能始亂終棄!我們毓兒可不任由她欺負的!”
“她是長公主!”廣震無奈道,“就是她欺負了毓兒,我們又能怎麼樣?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不管!”蘇勤堅持道,“我一定要等,等她親自來見我!”
“可是這個時候和她說這些不合適吧!”廣震勸道,“不如我們還是回去。至於她和毓兒的事日後再說。”
“那不行!”蘇勤搖頭,“來都來了,就是不說,也要見上一麵。你都說了,她是長公主,又是故人,肯定是要見個麵的,不然我不走!”
廣震無奈悠悠的歎了口氣。
此刻金翎正盤腿坐在冰室裡,在她旁邊齊歡和劉逸麵對麵的坐著。
“人我已經見了!”劉逸打破了冰室裡的沉悶,“喪事就由王上和公主殿下來辦,我還要趕著回去呢。這一來一回的要好幾日呢,月娥離不開我。”
齊歡垂目沉思了片刻才道:“你真的就不能原諒他?”
“不能!”劉逸搖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沒複仇已經是極大的容忍了。想讓我給他儘孝,不可能!還有這免死金牌我也不會要,你們供著吧!杜家隻有月娥一個姑娘我是入贅的!孩子不會姓劉。”
“那你來乾什麼?”齊歡冷聲問。
“來看望你和金翎!”劉逸說著一把抓起一瓶金九福仙酒,“怕你難過,特意來安慰安慰。”
“多謝!”齊歡歎了口氣將金牌往劉逸麵前推了推,“至少你還姓劉!這個你就拿著吧!以防萬一!你祖父都說了,去了那邊會去找你爹的......”
“臨死才說,有用嗎?”劉逸又將金牌往外推了推,“我不要!要了就等於原諒他了!”
“人都走了!”金翎忍不住道,“你又何苦和自己過意不去呢!你心裡是有這個祖父的吧!你就拿著吧。”
“不!”劉逸搖頭,“這個就像是燙手的山芋,拿著我就會想起我爹怎麼死的。更讓人不快的是我就會想起這金牌是他用命換來的,我不想拿!你們放著吧。我已經有孩子了,我隻想過與世無爭的日子。至於免死金牌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你們放著吧。行了!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若是你不拿就是抗旨了!”齊歡勸道,“拿著吧,好歹也是塊純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