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的一早的金陵城就亂了。
大街小巷來來往往的都是亂跑的人。
梁王的小馬車在狂奔亂走的人潮中絲毫不起眼。
“朝著北邊去了。王爺王妃坐好!”架者喊了一嗓子催馬快行。
“去他們那個評選場!”蘇媛喊道,“抄近路,不用跟著人群!”
“好嘞!”駕者應聲拉馬奔捷徑。
“這麼確定?”廣震抱著梁王妃免得她被顛簸的坐不穩。
“你自己的兒子還不知道嗎?”蘇媛皺眉道,“他這小半年的起早貪黑的練功夫,不就是想贏了齊歡嘛!安公公都沒了功夫,他自然是要和齊歡比武了!既然比了,就是要分出優劣的。那處場地寬闊,便於眾人圍觀。”
“這孩子!”梁王歎氣,“萬一輸了呢!”
“怎麼會!”蘇媛看了一眼廣震,“他的功夫是真的精進了,那齊歡的功夫也不是怎麼好的,就算是贏不了他,我們兒子也絕度不會輸的。”
“這孩子就是太固執了。”馬車一個起伏,梁王抱緊了蘇媛,“金翎已經和齊王好了,不管輸贏都改變不了什麼了!”
“當然能改變了!”蘇媛也抱緊了梁王,“兒子都把婚書呈給皇上了,要是齊王輸了,他們肯定要給我們兒子一個說法的!反正贏了就是好的。待會到了那邊你要想辦法幫兒子!”
“好好!”廣震應聲道。
梁王馬車來到城北山下的那邊空地上的時候,兩個白影才剛剛從翠色的竹樓上掠過。
青山麗陽,竹樓脆脆,兩個身子挺拔的白影分彆落在了兩個竹樓之上。
廣毓錦衣玉帶,玉麵緋紅格外醒目。
齊王隻穿著雪白的寢衣,墨發如瀑,亮眼如星整個仙氣十足。
賽場外圍的擺花還沒有撤,追過來的人們習慣性的以花為界止住了腳步。
隨著追來的人越聚越多,但是都鴉雀無聲的盯著竹樓上對視的兩個人。
“好玩嗎?”齊歡對著廣毓理了理鬆散的上衣。
“好玩啊!”廣毓看著齊歡飛舞的亂發笑道,“我就是讓眾人都看看齊王這披頭散發的醜樣子。”
齊歡飛快的係好了衣帶對著廣毓笑道,“淘氣!”
“你少裝正經!”廣毓頓時冷了臉,“我今個就贏了你!你要輸了從此以後就離九兒遠遠的!”
“梁王!”齊歡轉頭對著人群喊道,“該管管你這個孩子了!”
就在齊歡轉頭的一瞬間,廣毓握著拳頭對著齊歡的臉就砸了過來。
齊歡一歪頭躲過,對著廣毓的臉也是一拳。
一眨眼的功夫,兩個白影又打在了一起。
坐在馬車裡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切的廣震歎了口氣:“齊王應該不知道我們回來了吧,還說那樣的話。”
“兵不厭詐!”蘇媛低聲道,“再等等,兒子贏了我們就不要露麵,若是兒子落了下風,你就出麵,反正不還能讓兒子當眾輸了。”
“好!”廣震眯著眼目光追著打的熱火朝天的兩個白影子。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的。
一開始追來的人們都是屏氣凝神的。時間久了人們也就開始議論起來了。
“你們說誰能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