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良山上養傷的日子,是極為煎熬的。
因著長久的丟失意識,常淩隻能大致算著時間,算著同落月的約定到底還有多久。
這也使她愈發的焦躁。
很多時候,她坐在白霧繚繞的地麵上,遙遙地望著遠方。
似乎能透過無形的屏障望見外麵自由的天地,甚至更遙遠的,屬於落月的世界。
她本應該耗儘畢生的力氣行天路踏仙途走到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道的示警,無意間路過五良山再被拉進來的修士越來越少了。
外麵靈氣稀薄至此,即使再拉進來也不會有什麼功效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白霧也恢複的徹底。
起先白霧還會不斷地同常淩對戰,她的修為境界漲的倒不算慢。
可是,可是。
沒有瓶頸的提升背後,隻是無窮無儘的空虛。
終於終於到了常淩天資的上限。
她的天分,她的元嬰決定了她如果沒有任何奇遇的話,這一生也隻能如此了。
此時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六十年。
常淩不知道,外界的靈氣已經儘數被天玄君的法器收納殆儘。
整個天玄界早就沒有修仙門派了,不再執著於修仙的人們開始發展文化與樂基,世界日新月異。
隻剩下常淩和白霧兩個人,作為世界上被天道遺忘的最後兩個人。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白霧顫抖的手,伸出了五良山。
禁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