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無恥!”袁素憤怒的回了一句,心裡暗暗的心疼那個豁達又從容的女子。
“無恥?不無恥能成功嗎?我差點就成了丞相府的乘龍快婿了,哈,都怪可兒那個賤女人!我都答應納她為妾,讓她跟著我享受榮華富貴了,她卻去揭發我,賤女人!”
孟君浩瘋瘋癲癲的罵道。
袁素搖了搖頭:“不,真正揭發你的,是你自己?”
“哈哈,你傻還是我傻?”孟君浩不可置信的看向袁素。
“是你自己,若不是你迫不及待的去買了宅子,我也不能查到你那麼一大筆錢,也不會想到連升的身上,最後將你與連升的死連了起來。”袁素緩緩的說道。
孟君浩喃喃幾句:“宅子,哈,宅子……”
隨後放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
“宅子是買來為了讓丞相答應我的求親的,哈,我果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嗎……”
孟君浩被拖了出去,因這件事建安帝大怒,孟君浩被判了秋後處斬。
消息一出,餘氏和孟老漢雙雙癱在了地上。
淳於丞相也上書,自認識人不清,差點魚目混珠,給朝廷帶來了惡劣的影響,於是被建安帝罰了俸祿,閉門思過七日。
這個懲罰對於淳於丞相來說,不算輕了,不過最讓他難過的,還是晏晏。
那日他急匆匆的回了丞相府,見到的就是高燒昏迷的晏晏,臉頰通紅,眉頭緊蹙,似是非常不安。
於大夫被小廝連拉帶拽的請入了丞相府,可是他除了喂藥退燒之外,也束手無策。
現如今隻好等著燒退了,才能再說其他的了,於大夫歎了一口氣,取出銀針給淳於晏施針。
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這麼艱難呢?
淳於晏昏昏沉沉的睡了三日,二夫人每天跪在菩薩麵前禱告,嬌娘哭的眼睛紅腫,也乖乖的跟著二夫人一起禱告,抄寫佛經,希望淳於晏能快點醒過來。
淳於丞相除了看看淳於晏,其餘的時間也是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一時間,丞相府愁雲慘淡。
安南伯來了幾次,陪著淳於丞相暗暗的歎一會兒氣,又垂頭喪氣的走了。
杜冰心聽說了之後,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氣的破口大罵孟君浩,又罵自己這段時間沒有顧得上淳於晏,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還是二夫人將她勸住,她才再三再四的叮囑嬌娘,若是淳於晏醒來,一定及時通知她,這才轉身披上了鬥篷,急匆匆的走了。
她是聽了丫鬟打聽來的消息,偷偷溜出來的,時間長了若是被發現,恐怕她那幾個貼身的丫鬟又要吃苦了。
威遠侯府裡,蘇盈卻是心情愉悅,請了幾位好友賞梅。
今年的雪來的格外的遲,梅花卻早早的盛開了,暖閣裡放著炭盆,屋子烘的熱熱的,幾個人吃著點心,略喝了幾口梅花果子釀,臉上都紅撲撲的。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孟君浩被判了斬立決,過幾日就要行刑了呢。”趙茹雪神秘兮兮的開口道,一臉的幸災樂禍。
“沒想到啊,一出英雄救美以這樣難堪的場麵收了場,哎,也不知道淳於大姑娘如何了,若是我,那可是羞的出不了門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