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了早飯,蘇慕柘又陪著淳於晏來了明心堂給老夫人請安。
萬氏抱著楠哥兒,有些羨慕。
蘇慕澤一早就出去了,他後來的這一段日子一直在外奔波,拉攏關係,常常回來就是一身酒氣熏天的。
而且,歇在蓉娘那的時候還比較多……
依然是牽著手到了門口,蘇慕柘率先進去,淳於晏羞答答的跟在他的身後。
心中默默的吐槽,搞這個牽手的花樣子乾嘛?
威遠侯老夫人心中厭煩兩個人這樣的膩膩歪歪,看向淳於晏的目光就有些冷。
“聽說昨日裡你罰了柘兒身邊的一個丫鬟?不是我說你,作為主母,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氣度和寬容,你這剛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責罰柘兒的人,倒失了自己的風度!”
老夫人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失望。
聽說淳於丞相寵這個女兒寵的都快上天了,醜陋粗笨不說,心腸還冷硬,如今看來果然是這樣。
而淳於晏端坐在下首,目光迷茫:“祖母不知聽誰說的,孫媳昨日可沒有責罰夫君身邊的人。”
“三嫂嫂,府裡都傳遍了,說你昨日罰了三哥身邊的憐月。”蘇盈忍不住開口道。
沒想到,這個淳於晏還真不是安生的主兒,走到哪裡,哪裡都有事發生。
蘇盈的話雖說是給她解惑一般,可是裡麵看熱鬨的意思一絲不漏的傳了出來。
淳於晏抿了抿唇,這個蘇盈與她也差不多大嘛,往日裡不過點頭的交情,倒是哪裡惹到她了?
淳於晏疑惑不解,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也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解釋道:“是說憐月的事情啊,孫媳並沒有罰她啊,不過是她做了夫君吩咐她的事情,孫媳想著熟悉熟悉府中的事務,就讓她在院子裡洗衣服了,不用跑那麼大老遠去浣衣房。”
“孫媳還派了一個婆子專門為她提水呢。”淳於晏昂著頭,一副為她著想,體貼細心的驕傲樣子。
威遠侯老夫人氣道:“她是柘兒身邊的一等丫鬟,怎能做這些事情?”
“啊?丫鬟不就是做這些事情的嗎?還是說侯府裡一等丫鬟有特權?”淳於晏不解,皺著眉問道。
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威遠侯老夫人,眨巴眨巴,有些委屈:“孫媳不知道府裡是這個規矩呢,而且是夫君吩咐憐月做這些的,孫媳以為丫鬟可以做這些下人的活兒呢。”
威遠侯老夫人氣結:“什麼叫丫鬟可以做這些,丫鬟本來就是做這些的!”
淳於晏這話說出去,丫鬟不做下人的活計,難不成要主子來做?
“是啊,祖母……”淳於晏有些委屈:“孫媳就是讓她做下人的活計啊。”
威遠侯老夫人被繞暈,拍了拍桌子,氣道:“我的意思是一等丫鬟是伺候柘兒的,洗衣擦地這些活,自有另外的人去做。”
淳於晏“哦”了一聲,眨眨眼,看向蘇慕柘:“可是夫君吩咐了憐月去做的,夫君的話,孫媳得聽吧?”
淳於晏說的可憐,一副老實賢惠的樣子。
看向蘇慕柘的目光卻隱隱露出凶光。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