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女子臉色慘白,嘴角還留下一絲血跡,焦氏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憐月?你在這裡乾什麼?什麼下毒?”
憐月哭的淒淒慘慘:“奴婢,奴婢不過是想著公子爺熬夜處理公務,怕公子熬壞了身體,來給公子爺送參湯的,卻被公子一腳踹了出來……奴婢沒有下毒,這個,這個侍衛大哥可以作證。”
憐月一指旁邊站著的李岩說道。
焦氏心頭一抖,踹了出來,踹的這麼遠,嘴角流血,這是受了重傷了吧……
李岩麵無表情,說道:“這位姑娘是這樣說的,不過參湯裡有毒,也是真的。”
憐月變了臉色,連連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下毒,我怎麼可能下毒呢?公子爺,你要相信憐月啊……”
蘇慕柘卻不理會她,直接說道:“二伯母,侄兒想知道,這個憐月是家生子還是外麵買來的,是否是我們侯府混進了細作?”
“細作?不能吧?我們侯府有什麼需要細作的?”
焦氏有些迷茫。
細作什麼的,不應該是在戰場上用的?
蘇慕柘沉重的搖搖頭:“二伯母有所不知,侄兒在邊城,以及回京城這一路上,一直刺殺不斷,畢竟有侄兒在,北戎就來犯必敗!”
蘇慕柘話語鏗鏘,焦氏張了張嘴,後退了一步。
蘇靖元一心要成為肱骨文臣,名流千古,所以焦氏還從沒見過這樣錚錚鐵骨的模樣,有些被嚇住了。
淳於晏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的憐月,又抬眸疑惑的看向蘇慕柘。
就見蘇慕柘偷空衝她眨了眨眼睛。
淳於晏氣結,感情大晚上的這是唱戲呢?
反正也睡不著了,淳於晏乾脆袖了手,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站在。
正在焦氏惶惶不安的時候,老夫人身邊的桂嬤嬤趕了過來。
“侯夫人,三公子,三少夫人,老夫人讓老奴來瞧瞧發生了何事?”
“嬤嬤來的正好,柘兒正要問二伯母,這個憐月的來曆。”蘇慕柘接過話說道。
焦氏張了張嘴:“是,柘兒說憐月在參湯中下毒。”
“奴婢沒有,奴婢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謀害公子啊……”憐月跪在地上,連連搖頭,麵上已經是眼淚鼻涕糊的到處都是,嘴角的血跡越發的明顯。
焦氏道:“憐月是從牙婆手裡買來的不假,可是卻是我們常用的那個牙婆,身家都調查過的,而且在我們府裡已經調教了一年,平日裡循規蹈矩,乖巧伶俐,柘兒回來我才將她調了過來伺候,這,什麼細作的,不可能吧?”
焦氏回了神,先將自己的責任撇清。
蘇慕柘點點頭,也是一副同意的樣子:“二伯母管家這麼多年,自然是周到的,那既然憐月不是細作,為何要下毒害我?”
說到後來,蘇慕柘已經聲音淩厲,渾身散發出殺氣,這種隻有上過戰場殺過人,才會有的殺氣。
憐月被嚇得渾身簌簌發抖,脫口而出:“我沒有下毒,我就是下了點春藥啊……”
“什麼?”看了一晚上戲的淳於晏適時地開口,驚訝的目光看了看憐月,又看向焦氏。
焦氏也被憐月雷的外焦裡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婆子。
這個婆子正是憐月的乾娘,是她保舉憐月去了蘇慕柘的身邊。
婆子也是一身的冷汗,上次不是叮囑了,最近不要有動作,這個憐月這是搞什麼啊?
“春藥?”蘇慕柘從牙縫裡冷冷的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