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看蘇盈遲遲不語,有些心急,問道:“盈兒,你好好想想,你這一路上都見到誰了,或者遇到了什麼特彆的事?”
若是蘇盈說不出來,說不定這個殺人的帽子就要被扣在頭上了。
雖說不過一個奴婢,可那也是皇宮裡的奴婢。
蘇盈絞儘腦汁,低垂著頭不說話。
一旁德妃喝道:“有什麼想的,說,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蘇盈一個激靈,連連搖頭,淚水忍不住就落了下來:“不是臣女,不是臣女,臣女真的不知道啊……”
朱雅雯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似乎之前牽出蘇盈,就真的隻是因為多了一句話而已。
淳於晏目光看向朱雅雯。
朱雅雯正盯著地下來回的看,察覺到淳於晏的目光,動了動腳,悄悄的向後麵移了一點,躲在了前麵貴女的身後,避開了淳於晏的目光。
淳於晏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蘇盈終於想了起來。
“臣女在半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兩個宮女抬了一筐子芋頭過去了,那個時候,小宮女已經跳湖了。”
“皇後娘娘,真的跟臣女無關啊,臣女當時跟她說話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蘇盈跪在地下磕頭。
皇後點頭:“這麼說來,你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據,來人,將這個小宮女抬下去,嬤嬤你負責,查探她的死因。”
“是。”掌事嬤嬤躬身答應了。
皇後也不欲花更多的時間去關注一個小宮女的事情,若不是提到了蘇盈,她都想直接當做失足將人埋了。
眾人跟在皇後身後,回了花廳。
蘇盈淨了麵,又端坐在殿裡。
蘭貴妃目光沉沉看著她,蘇盈隻敢挺直了背脊,端莊賢淑的看著中間貴女們的表演。
賞花宴後,蘇盈哭了一路,回了侯府,自己覺得丟人,將自己又關在了屋子裡。
整個賞花宴,美食、美人、美夢,她全都沒有了……
她最是擅長琵琶,可是當在坐在殿中央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宮女死去的畫麵,和淳於晏那沉沉的眼神。
結果,慌中出錯,彈奏中她練錯了好幾個音,就連不懂琴音的淳於晏都聽了出來。
一曲畢,蘇盈灰著臉坐回了座位上,全程在沒有講過一次話。
蘇慕柘看到淳於晏從袖子中掏出的香囊的時候,眼睛一縮。
“這是二皇子慣用的香囊樣式,裡麵放的香料也相同。”
淳於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說,是二皇子落下的,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蘇盈?”
蘇慕柘挑眉:“為什麼猜有人陷害?”
淳於晏搖搖頭道:“直覺吧,當時我覺得朱雅雯在找東西。”
“朱雅雯,宣平侯府?”
蘇慕柘目光閃了閃,道:“你知道嗎?朱雅雯被賜婚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