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柘在軍營待了一天,夕陽西下的時候,他起身出了軍營。
昨夜裡出來就在軍營待了一夜,若是今天還在這裡,恐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關於淳於晏的流言又開始甚囂塵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京城這些人太八卦,還是淳於晏的人氣就是旺,反正她總是嘗嘗占據這京城八卦流言的頂端,若是他再幾天不回去,估計這些流言的熊熊之火能把侯府給燒了。
有些遲疑的,蘇慕柘從玲瓏齋繞了一下,想起淳於晏說的,淳於睿每天都會讓玲瓏齋給她送好吃的,蘇慕柘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策馬一路回了侯府,路過月季花圃的時候,蘇慕柘聽到了一陣哭聲。
“誰在那邊?”
蘇慕柘警惕的喊了一聲。
太陽已經漸漸落下,光線有些昏暗。
那個哭泣的聲音頓了頓,然後花叢中窸窸窣窣的,一個身穿淺綠衫子,丫鬟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綠枝?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慕柘問道。
心中的警惕更甚,柳青青不簡單,她身邊這個丫鬟也夠忠心的。
綠枝抹了一把眼淚,啞著嗓子道:“奴婢是特意在這裡等著三公子的。”
“等我做什麼?”蘇慕柘後退了半步。
“奴婢是為我們姑娘鳴不平,今日我們姑娘好心給三少夫人送點心,誰知道,三少夫人不知道為什麼,拿茶水就燙了我們姑娘,三公子,姑娘家是多金貴的,您都不知道姑娘手上都被燙紅了,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疤呢。”
“啊,少夫人拿茶水潑了你們姑娘?為什麼?”
蘇慕柘想想淳於晏當時端起茶水潑人的畫麵,莫名的有些想笑。
這還真是淳於晏能乾出來的事情。
綠枝哽咽著:“姑娘,姑娘就是太心善了,一大早的就去看望三少夫人,聽三少夫人說您,您們兩位吵架了,姑娘就勸和,說到了三公子的曇花,三少夫人一時火大,非要去拔了三公子的曇花,姑娘為了攔住三少夫人,被三少夫人給推到了,茶水潑了一身,三公子,我們姑娘還不讓奴婢告訴二夫人和您,直說三少夫人是心中有氣,不是故意的,可是,奴婢就是看不下去,才背著姑娘等著您的,您能不能找到那種禦賜的燙傷藥,奴婢就怕姑娘好好的,留了疤痕可怎麼辦?”
“三少夫人非要去拔了我的曇花?”蘇慕柘目光沉沉,聲音冷了下來。
“隨夏!”
“奴才在!”
隨夏立馬在身後答道。
“你現在就去,看看我那曇花如何了,再有給我找人專門看著,就是三少夫人去了,也不能靠近一步!”
“是!”隨夏一溜煙的跑了。
蘇慕柘黑著臉,對綠枝道:“替我謝過你們姑娘,還有,上好的禦賜膏藥,我一會兒就讓人送過去,你替你們姑娘好好上了藥,精心照顧著,一定不能留下疤痕。”
綠枝心中一喜,急忙屈膝,感激的看向蘇慕柘:“奴婢替姑娘謝過三公子。”
蘇慕柘點點頭,轉身大步流星的回了三房。
綠枝向柳青青稟報了,柳青青看著手上被燙傷的紅點,彎著唇笑起來。
蘇慕柘進了三房的院子,哐啷一聲就推開了門,淳於晏正低頭看著話本子,看到他進來,擰了眉:“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你今天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