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離?什麼合離?你做的這些事,能休了你,都算給你一個體麵了,若是在往日裡,少不得要送了祠堂受家法的!”老夫人被淳於晏的態度氣到不行,拍著桌子喊道。
淳於晏掏了掏耳朵,諷刺的一笑:“老夫人可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樣義正言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錯呢?好叫大家評評理,我就在洪福寺為母親做幾天法事,沒想到,蘇慕柘背著我與那個什麼郡主糾纏不休,如今老夫人這樣迫不及待的休了我,難不成是要給那位郡主挪地方不成?”
“你!”老夫人伸手指著淳於晏,氣的嘴唇直哆嗦。
“你怎麼不看看你,整日裡跟那個安陽郡王混在一起,哪裡來的臉追究侯府?”
這些話,老夫人說出來都覺得丟人。
可是淳於晏卻眉眼冷肅,厲聲道:“老夫人錯了!我與安陽郡王清清白白,他是受我的師傅曹大廚之托才照顧我的,於我可以說是長輩了,老夫人這話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嗎?”
“哼,長輩?掩耳盜鈴罷了,淳於氏你如今就是說出花來,今日這個休書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威遠侯老夫人一拍桌子道。
她不想再與淳於晏這樣扯皮下去了,再扯下去,她的手都要拍腫了!
“好啊,合離,我的嫁妝給算算吧,回頭我就帶走!”
淳於晏也很直接,伸了手就讓老夫人算嫁妝。
在大秦朝,若是一方被休,女方的嫁妝是要帶走,若是合離,那麼除了女方的嫁妝,男方還要賠償一倍的嫁妝數目給女方。
老夫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那,那個焦氏,你去與她算算!”老夫人吩咐焦氏道。
焦氏正看戲看的高興,一個吩咐把她打蒙了。
什麼意思?她去與淳於晏算嫁妝,那怎麼老夫人不說,當初拿著淳於晏的嫁妝花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她的事了呢?
焦氏心中暗暗嘀咕,滿心的不願意。
蘇靖元雖然說有些可惜淳於晏和淳於丞相這一方的勢力,不過,老夫人說的也對,不聽話的關係網不要也罷,還不如蘇盈呢,好歹是自己的女兒。
再說,不是還有青陽郡主嗎?
一想到,青陽郡主以後叫自己二伯父,蘇靖元的心中就一陣激動。
“不用了,我已經算好了!”淳於晏一揮手,杜若上前,將一個長長的單子遞給了焦氏。
“二夫人請過目吧,這些都是我們姑娘當時的嫁妝,這些是侯府這段日子花的我們姑娘的嫁妝,這些是我們姑娘給各位的首飾,不過,我們姑娘說了,這些零頭就當送給大家了,算作一份心意。”
杜若話說的客氣,臉卻一直板著。
難怪姑娘前些日子就開始讓她整理這些了,當時她還不願意,暗暗嘀咕來這,沒想到卻真的有用上的一天。
焦氏手抖了抖,將單子掃了一下,然後,一把丟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還是您看看吧,媳婦有些頭暈呢。”
哈哈,杜若心中爆笑出聲,差點要給焦氏鼓掌了。
這個理由找的還真是一點都沒用心呢。
老夫人看著長長的單子,也跟著臉色發青。
這些單子算下來,彆說淳於晏的嫁妝,就是侯府都要被她刮走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