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淳於晏的嫁妝,難不成還得拿出自己的嫁妝填補虧空嗎?
焦氏才沒有那麼傻!
“什麼?我們府中怎麼就剩下這點銀子了?”老夫人不可置信的反問。
焦氏麵無表情的道:“是啊,府中隻有老爺和澤哥兒掙著俸祿,可是這一大家子人呢,誰還沒有個吃喝穿戴的,再說這些日子迎來嫁往的,可花了不少銀子了,就說老爺那兩個妾室吧,一人帶著一個少爺,都金貴的緊,今兒要吃爆肚,明兒就要吃海參,可不銀子花的沒影兒。”
焦氏這些日子忍了他們許久,逮到了機會,就跟老夫人訴苦。
老夫人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心中煩悶。
合著他們離了淳於晏還沒法過了是怎麼的?
回頭,等青陽郡主一嫁進來,還怕嫁妝趕不上淳於晏嗎?
老夫人憤憤的想著,可是隨即又可是泄氣。
淳於晏還沒休了呢,青陽郡主怎麼嫁進來?
沒奈何的老夫人,轉身進來內室,良久抱出一個匣子來。
“喏,拿這些,去換了銀子,將那個淳於晏給我打發走了!”
焦氏抱起匣子,利落的就出了門。
桂嬤嬤心疼的看著焦氏的背影,還是忍不住與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三公子如今這一走,明顯的就是沒打算合離呢,您做主,會不會回頭三公子不願意呢?”
老夫人一瞪眼:“他敢,還翻了天了,想當初他老子我管不了,他還管不了嗎?再說了,不是淳於晏自己讓給她算嫁妝的嗎?”
桂嬤嬤矮了矮身子,道:“可是,三少夫人說的是合離……”
合離,那可是要加一倍的嫁妝的。
老夫人心中更煩了,一拍桌子道:“誰跟她合離?想的美!”
說完,起身噔噔噔的回了內室。
腦仁疼!
焦氏直接抱著匣子就去了外麵,沒一會兒就換回來一遝子的銀票。
第二日,老夫人就端坐在明心堂,等著淳於晏上門。
可惜的是,這一天淳於晏並沒有派人上門來,而蘇慕柘還是沒有露麵。
老夫人將隨夏給綁了來明心堂,隨夏一問三不知,隻知道搖頭。
氣的老夫人將隨夏拖出去打了十個板子。
隨夏一邊哀嚎,一邊在心中嘀咕。
公子吆,為了您我可是受了不少罪了啊……
被拖回三房的隨夏,悄悄的將一封信送了出去。
順帶著還抱怨了兩句,再也沒有吃到過蘭穗做的小點心了。
淳於晏合上書信,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彆說隨夏,小羅都借著給她送東西的機會,接連來了好幾次了。
每次杜若都紅著臉悄悄的躲了起來。
實在不是她太過害羞,而是每次青蘿幾個都會笑話她好久。
威遠侯老夫人一直也沒有等到淳於晏來上門提嫁妝的事情,轉眼就到了太後的壽誕日。
為了這一天,京中眾人都準備了許久。
前些年,皇上和太後似乎關係也不太好,太後常深居後宮,生辰宴也從來沒有這樣大肆慶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