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妾聚在一起,想了又想,也沒人敢去觸碰賢王的怒火。
誰知道,見到了是喜是悲,還不如不去,反正王妃和側妃也沒露麵,也不差她們幾個。
歇了心思的幾個侍妾偷偷的關上了門,開始玩起了葉子牌。
第二日早上就傳來消息,賢王將昨晚伺候的丫鬟給收了。
王薔聞聽消息,隻冷冷的一笑,然後讓人給那個丫鬟給了幾匹布就打發了。
蘇盈更是連動彈都懶得動彈。
自從昨天想起了淳於晏做過的點心和吃食,她就整夜都坐立不安的,老是想著那個味道。
賢王第二日還是沒有出書房的門口,可能是經過了昨夜的瘋狂,心頭的怒意有些下去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後怕。
萬一皇上就這樣讓他一直禁足了,那他怎麼辦?
昨夜他還那樣荒唐,要是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裡……
賢王想到這裡,開始冷汗涔涔。
他在這裡生了這樣大的氣,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也沒見王妃過來問候一下,真是,關鍵時刻總是指望不上!
賢王憤憤的想,原本這個王妃就不是他喜歡的,成親之後嶽家更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哼!等到他登上了那個位置,早晚休了她!
賢王冷冷的想道。
似乎蘇盈也沒過來?
賢王招了小廝過來,問道:“側妃在乾什麼?”
小廝忙躬身答道:“聽說側妃胎位有些不穩,請了太醫來診治。”
“什麼?側妃身子不好,怎麼不早說?”
賢王踹了小廝一腳,急忙推門出去了。
他還指著側妃的肚子裡的孩子給他在父皇麵前爭臉麵呢,可不能有閃失。
小廝苦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內心憤憤的嘀咕。
不是昨晚上您喝酒聽曲兒高興的時候了,這時候了才想起側妃來。
不過,小廝也隻是敢想想而已,急忙拔腿追上了賢王。
蘇盈的屋子裡,太醫剛走。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叫太醫的,隻是自從昨晚想起了淳於晏做的吃食那個滋味,心中就一直揪的緊緊的,似乎吃不上就一直難受似的。
昨夜裡沒有睡好,早上起來,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秦桑害怕有什麼閃失,就一力主張請了太醫過來。
好在太醫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聽了蘇盈的描述,摸著胡須笑道:“有些貴人有了身子,就是會這樣,惦念一種東西了,若是吃不到,其他的東西就會索然無味,然後心情不好,患得患失,焦慮不安,所以臣建議側妃,若是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就去放開了吃喝,過來這個時候就好多了。”
蘇盈點點頭,吩咐秦桑送了太醫出去。
唔,淳於晏的吃食嘛,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聽說,她正在跟蘇慕柘鬨合離?
印象中,她不是這樣的女子啊,樂觀開朗,寬和大度,有什麼事過不去,當初情誼深深的兩個人,要到了合離的地步?
蘇盈正在默默的琢磨,賢王大步走了進來,看到的正是蘇盈發呆的樣子,細長的脖頸,蒼白的小臉,出了腹部有些微微凸起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瘦骨伶仃的。
“盈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