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郡主完全不相信二夫人的話,看著她神情有些激動。
“二夫人,本郡主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憑什麼她淳於晏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你的錯你就得寒衣如素的替她的母親祈福,她搬來洪福寺,你就得跟來,還有你的女兒,嬌娘是吧,多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懂事大方,本該在這個年紀與好友們參加參加宴會,窩在一起逗樂,這樣美好的閨中時光,嬌娘是不是都沒有過吧?如今更是要陪著你們在這裡,天寒地凍,過著簡樸的生活,二夫人,你忍心嗎?”
青陽郡主一字一句的質問,步步緊逼著二夫人。
二夫人接連後退,從一開始的警惕到不屑再到不安和擔憂。
二夫人停頓了腳步,背後是一塊兒巨石,光滑的石麵上刻著兩個字“慎獨”!
“郡主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二夫人靠在巨石上,眼睛垂著,不知是什麼神色,可是語氣卻軟和了下來,語氣中隱隱透出一絲無奈。
青陽郡主敏銳的抓住了她的這一絲無奈,緊緊的盯著她,追問道:“二夫人,你想不想回去?”
二夫人嗖的一下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希冀,又瞬間破滅了。
她甩開了青陽郡主,大步往回走去。
“郡主彆說了,我該回去誦經了,郡主還是趕緊回去吧。”
“二夫人!”
青陽郡主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她疾走了幾步追上了二夫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道:“二夫人,我是真心想要幫你的,你如果就這麼放棄了,你的丞相夫人的位置就保不住了,還有你還有兒子,還有女兒,你真的想讓你的兒子變成庶子,女兒變成庶女,出嫁也抬不起頭來不成?”
二夫人眼中噙著淚花,拚命的掙紮著,一邊喊道:“你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二夫人掙開了青陽郡主的鉗製,踉踉蹌蹌的跑遠了。
青陽郡主收回了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看著二夫人的背影,冷笑一聲。
丫鬟跟在她的身後,有些擔心的問道:“郡主,看樣子這個二夫人油鹽不進呢,她回去會不會告訴那個淳於晏?”
青陽郡主輕蔑的笑道:“油鹽不進?哼,我看她可是一個聰明人呢,若是我一說她就答應了,我還怕是陷阱呢,如今你看,她雖然逃走了,可是明顯的心動了呢。”
青陽郡主看著二夫人已經跑遠的身影,道:“走吧。”
她就說,作為一個妾室,早於正室夫人生下了庶長子,又在正室夫人死了這麼多年後,霸占了整個丞相府不說,還讓正室夫人的兒女這樣親近她,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沒有心機得妾室女子能夠做到的呢?
不過,二夫人這招以退為進,用的還真是不錯。
想當年,父王身邊的一個姬妾就用過這一招,當時母妃被父王誤會,偏聽偏信那個姬妾,吳側妃生下了死嬰一直說是那個姬妾做的手腳,姬妾當場反駁,可是過後又硬生生攔在了自己的身上,父王反而更不相信是姬妾所為了。
後來,姬妾自我恕罪,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父王每次去她都痛哭流涕,然後就再一次“無意”中,說漏了那次送去的參茶是王妃吩咐送去的。
父王直接就怪罪上了慶王妃,還是青陽郡主查清楚了真相,將那個姬妾給揪了出來,還了慶王妃清白。
慶王也懊悔的向慶王妃道歉。
慶王妃從那之後,就漸漸的神情鬱結,身體也開始不好了起來。